棺材板调转方向奔她而来。
秦悠一菜刀下去,棺材板两半了。
秦悠晃晃震生疼的手腕:“主动给我送柴火我可就不客气了。”
两条棺材板摇摇晃晃,一根奔秦悠而来,一根照着尤浩戈脑袋砸。
秦悠眼底泛起血色,绕开挡路的棺材板,菜刀直切棺材里的正主。
那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一身锦缎,跟影视剧里的地主差不多。
秦悠一菜刀拍它脸上。
那位猛地睁开双眼。
秦悠看它就像厨师在看黄瓜,不拍成一盘誓不罢休。
那位被秦悠堵在棺材里,想躲没地儿躲,只能抱头往角落里缩。
正主气势一弱,棺材板也就没劲拍人了。
尤浩戈扳住拍他那半边木板,撕辣条似的一扯。
厚重的实木竖着劈成了好几根扁担挑。
吃饱喝足的渡鸦领着工人们进入工地。
尤浩戈招招手:“来搭把手把棺材搬出来。”
工人们不可置信地向地基下面张望。
棺材里那位被举刀的秦悠追着砍,正狼狈地往上头爬呢。
那位大概一辈子没干过累活儿,手上细皮嫩肉,哪能徒手爬墙。
好不容易蹦跶着把自己挂到土壁上,那位一仰头,就瞧见一只眼冒红光的大鸟正冲它乐呢。
渡鸦张大嘴巴:“快到爷的嘴里来,爷最爱吃死人了。”
那位手一软,仰面朝天跌倒在地。
映入眼帘的是秦悠举刀狞笑的脸。
那位:“qaq”
死人被制服,木头棺材就好办了。
工人们压抑住兴奋的心情,盯着底下这二位,半晌没敢动地方。
一位老大哥问渡鸦:“你别冲死人使劲了,看看活人呗。”
渡鸦:“你没看见他俩手里的凶器么,我哪打得过呀。”
工人:“说好的坏蛋克星呢?”
渡鸦:“鸟说话你也敢信呐?”
工人:“……”
尤浩戈亮明玄易老师身份,工人们长长松口气,纷纷下来帮忙抬棺材。
被菜刀抵住下巴的死人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窝”被搬走。
秦悠用刀背轻磕它:“别觉得亏,你也不瞧瞧这的风水跟你下葬时一样么。”
那位扭头看一圈,除了地基就没别的了。
秦悠:“死了那么多年,该放下的就放下吧,你的魂儿都不知道转世几个来回了,你还在这闹腾啥呢。”
那位眼泛泪光,下一秒倒地不起,如活人的尸身顷刻间烂成了一把骨头架子。
秦悠:“……”
~
事情解决得过于顺利,秦悠表示:“不行,我得缓缓。”
尤浩戈就近找了家洗浴中心,俩人连洗带搓一条龙,睡醒还能吃顿自助。
秦悠泡得迷迷糊糊之际,一股凉意划过她的脚掌。
秦悠疲惫地撩开眼皮,眼前仍是一片黑暗。
“嗯?停电了?”
头顶的灯骤然亮起。
一张超大号白脸就怼在她眼皮子底下。
秦悠一巴掌胡噜过去:“别跟我这讨嫌,找别人玩去。
那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潜进水里,过了一会又从水面探出半个头来。
灯光应景地熄灭。
整个屋里就只剩鬼脸上那点绿色光源。
秦悠无视得很彻底,裹着浴巾靠在池边睡过去了。
那鬼撑着下巴很郁闷也很费解。
再三确认秦悠是真不怕它,它只好灰溜溜去隔壁房间没事找事。
隔壁的尤浩戈脸上敷着热毛巾,舒服得哼着稀奇古怪的小曲儿。
那鬼在尤浩戈身后飘来荡去好半天,不停往他脖子上吹凉气。
尤浩戈毫无所觉,甚至有种快泡中暑突然吹到空调的清爽。
那鬼把自己抻成长颈鹿,身体悬在尤浩戈身后,头探到他眼前。
尤浩戈往起一坐,毛巾正盖那鬼脸上。
尤浩戈:“哟,自动伸缩挂毛巾,这家挺高科技嘛。”
那鬼发出呜呜低吼。
尤浩戈:“还有音乐伴奏呢,唱个我爱听的。”
那鬼桀桀怪笑起来。
尤浩戈用手指敲打鼓点:“不错,很合我心意。”
那鬼咬牙切齿,正打算放个吓唬人的大招,屋里的气温却陡然下降,温热的池水表面结出一层薄冰。
一股阴森之气迅速在小小的单间里蔓延。
那鬼浑身一震,扯掉毛巾扭头便跑。
一团黑气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
那鬼满面惊恐,半透明的身体像被巨力挤压撕扯,眨眼变了形。
就在那鬼将要被黑气扯碎吞噬之际,冰冻的水面腾起热气,迅速将这冷飕飕的室内暖热。
白蒙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