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知道尤老师说的是被她扒下来扔旁边的鞋,可她就是忍不住往更广阔的方面联想。
越想越深化之前就冒出来的认知:她貌似很渣?
莫名其妙给自己盖了个渣章,秦悠开始反思——他们在山洞里要躲到什么时候?这个冻挨得一点意义都没有啊。
思绪一经跑偏,拉是拉不回来的。
秦悠掏出龟壳,一人一壳躲到角落里嘀嘀咕咕。
章老师撑开一只眼皮:“小秦同学莫不是疯了?”
借山中阴气修行的阿依眼都没睁开,探出一只手精准地把章老师那只眼给捏合上了。
尤浩戈以为秦悠是想用龟壳来占卜布阵者所在方位,只是此次占卜至关重大,龟壳肯定得开各种条件。
直到秦悠用布满裂痕的龟甲蹭眼睛,尤浩戈意识到自己猜错了,秦悠这是想借龟甲的力量看见点什么。
他想抢龟甲却已然晚了。
转过身来的秦悠两眼血红。
尤浩戈拧起眉毛叹气:“你这是何苦。”
秦悠直勾勾盯着他。
尤浩戈与她对视片刻,不自然地移开目光。
秦悠勾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移回来。
尤浩戈紧抿双唇,有种雨打落叶的软弱可欺。
可惜秦悠在跑偏这条路上一去不返,她的注意力全点在自己的好奇心上。
她小声问:“我眼睛总红,对互换这事没影响吧?”
尤浩戈:“……红都红了才想起来问?”
秦悠咧嘴:“真忽略了。”
尤浩戈送她俩白眼:“暂时没影响。”
秦悠:“暂时的意思是?”
尤浩戈直视秦悠双眼,手指精准地勾住秦悠晾干后跟编织绳编在一起的狗尾巴草手绳。
秦悠莫名觉得戴着手绳的手腕变得滚烫,好像还有一条看不见的手绳正牢牢系在上面。
尤浩戈似笑非笑:“一而再,再而三,你离看眼科就不远了。”
秦悠表情略显沉重,她双手按住尤浩戈双肩:“我瞎以后,收垃圾就全靠你了。”
她说完大踏步走出山洞。
尤浩戈:“……”
这边的章老师也开始跟阿依嘀咕:“你说他俩是怎么把温馨浪漫的开头演成赴死托孤结局的?”
阿依也被秦悠和尤老师弄懵了:“可能脑子不好的人就这样吧。”
大脑开启一根筋模式的秦悠迎着山风立在洞口,什么都没瞧见呢差点被风刮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