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乘逗他：“有多想。”

“很想，比你恢复记忆之后想见我还想。”

两个人牵着手，晃晃悠悠地在园区里闲逛。

池听似乎格外喜欢同他肢体接触，无论是拥抱还是牵手。

两个人的手扣在一起，走过一个又一个小摊。

“说起来，你之前还想让席奕出来，但是他拒绝了，为什么？”

祝乘停下脚步，买了个胸针别到池听衣服上。

“他不能出来。”

祝乘替他拍了拍揉皱的领口，不忘解释：“小楼是他带回来的，刚开始，小楼并没有意识，她和其他的npc一样，只会依照指令完成任务。”

那是池听没来之前发生的事。

在第不知道多少次撞见楼菁后，席奕选择把人带回休息空间。

那个时候的祝乘依旧不着调，举着变回光球的楼菁把人抛高高玩，被赶来的席奕好一顿收拾。

捂着脑袋斯哈斯哈的祝乘看着帮楼菁拍灰的席奕，多嘴了一句：“你带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球回来干嘛？”

“这就是你把她抛起来的理由？”

“我这不是无聊嘛……要我说，你找个没去过的世界把人家放回去，一天到晚老是撞来撞去也不是办法。”

席奕扫他一眼。

“看我做什么？等等，你该不会想帮她产生意识吧？我靠牛逼啊哥们儿，这么大胆的想法你居然比我先提出来！”

后果是再次被席奕胖揍一顿。

池听听得忍俊不禁：“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们多了个妹妹。”

不知道席奕做了什么，某天祝乘完成任务回来，看见的就是到他腰部的一个女孩子。

席奕撑着下巴看着人跑来跑去。

祝乘大惊：“你从哪儿偷来的？”

“记性真差。”祝乘白他一眼，“这是楼菁，你俩之前明明见过。”

祝乘的脑子当场宕机。

新来的岑珩倒是无所畏惧，亲亲热热地和楼菁说话。

“不过你来了之后，楼菁就不是最小的了，她还挺高兴，以为自己能当姐姐了，结果你前两天压根就不搭理人家。”

祝乘半开玩笑地拍拍池听的胳膊：“那时候那么高冷呐。”

出乎意料的，池听在很认真地反驳他：“不是因为高冷。”

他想了想：“我不搭理的不只有她一个人，我连岑珩和席奕都不搭理，你忘了吗？”

……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我那个时候只认识你。”

“哦……”

祝乘摸摸鼻子，视线飘忽。

池听捏了捏他的手：“所以，席奕为什么不能出来？”

“十年前我去找他帮忙，他拒绝了，当时还以为是在生气，后来才发现，他已经答应了某个人。”

某个人现在还牵着他手。

“他是白凌创造出来的第一个npc，一举一动都在白凌的眼皮子底下进行，能力强还不怎么反抗，这样一个得力助手，白凌不会放他离开。”

“但你当时的样子看着像有办法。”

“嗯，和当初你送我出来的办法一样。”

先找人拖住白凌，由岑珩带着，在裂缝全部消失前找到两个世界间的漏洞便可以顺利出逃。

“但席奕不行。”

巧克力味的冰淇淋融化，冰淇淋液流到了手上。

祝乘抽出一张湿纸巾，仔细地擦去手上的污渍。

池听沉默地接过纸巾丢进垃圾桶，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是现在的席奕不行，对吗？”

祝乘笑笑：“嗯。”

帮助楼菁获得自我意识，又接连去了那么多世界执行任务，就算是神也会吃不消，更何况席奕只是个普通的npc，最多也只是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npc。

“都那么虚弱了，却还是答应帮我们，嘴硬心软，顾不上自己。”

祝乘喉咙发紧，连带着手都有些抖。

颤抖的手指被人抓住，攥进了手心里。

祝乘呼出一口气，对着池听笑笑：“当时，如果他同意的话，岑珩是有办法弄他出来，可他不想，也担心会被白凌发现，要是都消失了，那就一个也活不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居然才明白，脑子大概都被怪物啃了吧。

他们五个人，没有谁能拥有一个好的结局。

池听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眼神有一瞬的慌乱，只能试探着将祝乘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祝乘，”他喊祝乘的名字，“不要难过。”

他很少见到这样的祝乘，也不愿意看见这人难过的模样。

祝乘配合着揉了揉池听的脸，半真半假地埋怨：“没有肉，手感不好。”

“那我变回光球让你捏？”

说着，池听就要放开他，祝乘赶忙抓住他的手：“不不不，这个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