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夫人的病越重。
邱嬷嬷张张口,想问些什么,但看到床上人瘦削苍白,宛若失去水分鲜花的脸庞,最终什么也没问。
她点点头,努力挤出一抹笑来:“多谢大夫,夫人许多日子未曾下床了,今日能带着捧月这丫头去芙蓉堂,想来身体已经大安了。”
胡大夫违心的点点头,嘱咐邱嬷嬷抓药时一定要好好检查药材,薛夫人的身体经不起折腾。
他话中未尽之意非常明显,邱嬷嬷眸中闪过一抹愤恨,笑容勉强的点点头:“大夫放心,我会亲自带人抓药,亲自煎药,喂夫人喝药,绝不假旁人之手。”
顾辛夷闭着眼睛,外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当听到邱嬷嬷的声音中,她胸口涌动着涩涩的钝痛感,一种类似失去亲人的难过感。
看来邱嬷嬷的忠心毋庸置疑,但观原主残存情绪的反应,邱嬷嬷怕是没能善终。
胡大夫带着药童离开,邱嬷嬷低声训斥了捧月几句,带着人到府外抓药,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
顾辛夷闭着眼睛,接收原主记忆和剧情提示。
外室文中被贬为妾的炮灰原配2
如果说真假千金文中, 真千金遭受虐待,假千金作威作福的憋屈度是90,薛婵娟的经历憋屈度就是99。
薛婵娟是启国人, 启国属于封建大一统王朝, 社会发展情况和宋、明有些相似,但社会风气相对开放一些, 对女子的拘束没到苛刻的地步。
原主本是江南富商薛家独女,薛瑞康和妻子江氏是青梅竹马, 成亲多年不曾生育,但依然恩爱非常。
薛瑞康爱重妻子不愿纳妾,两人施粥赠药行善多年,三十六七岁时, 江氏终于有孕,十月怀胎生下独生女。
薛父薛母疼爱女儿,为她取小名怜奴, 大名婵娟, 盼着她平安顺遂儿女满堂。
薛婵娟从小受尽双亲宠爱, 不但生得花容月貌, 还有着一副菩萨心肠, 和父母一样乐善好施。
双亲将她视为掌上明珠,衣食住行无不精细。他们不仅在衣食住行上上心, 连女儿将来的前程都打算的十分妥当。
为避免女儿长大后所托非人,薛瑞康和妻子商议之后,替女儿和世交之子苏逢春定下娃娃亲, 希望她和未来夫君, 能像他们一样两小无猜一生恩爱。
薛婵娟十一岁时,苏老爷外出做生意时被贼人所杀, 花大价钱买的货物也被洗劫一空。
屋漏偏风连阴雨,丈夫意外去世,苏母大受打击卧床不起,苏家为了偿还货物债款变卖家产,连老宅都差点保不住。
危难时刻,薛家仗义出手,薛瑞康凑了大笔银子替苏家还债,将苏家卖出的商铺和田地赎回。
赎回来的苏家家产,薛家一半无偿还给苏家,一半添到女儿嫁妆中,让她嫁人时带回苏家。
薛瑞康这样做有两个用意,一是怕苏家承担不起恩情心理负担过重,二也是希望女儿将来嫁到苏家后,苏家能顾念这份情意。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薛父薛母生女儿时年纪已经不小,自然无法陪伴她太久,方方面面都替她打算到了。
苏老爷去世后,苏母坚持不到一年也撒手人寰,只留下一双年幼的儿女。
苏逢春当时不过十四岁,在旁人眼里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坐拥苏家家产,犹如小三岁小娃娃抱着金子在大街上行走,周围多的是伺机落井下石之人。
苏家族人更是恨不能,将一双小儿女拆吃入腹,从他们手中夺走苏家家产。还有人趁机向薛家提议,让他们退掉这门亲事,为女儿另觅良缘。
众口铄金,流言伤人,薛瑞康怕准女婿太过年幼,被奸人算计,当众放话薛家和苏家的姻亲关系绝不会更改。
薛瑞康还向苏家承诺,待女儿及笄后,就为两人完婚。
若不是苏家出意外,薛瑞康本想多留女儿几年,免得她嫁人受苦。
但苏家只剩苏逢春和未出阁的妹妹,周边群狼环伺,薛瑞康不忍他孤苦伶仃。女儿嫁到苏家,他也好进一步帮扶女婿,免得旁人说闲话。
他当年就看出苏夫人怕是命不久矣,怕苏逢春继承家业后遭人算计,这才将赎买的田地铺子,放了一半在女儿名下,也能替准女婿分担一些恶意。
薛瑞康夫妇为女儿打算的极好,只可惜人心隔肚皮。或许苏家未遭受巨变时,苏逢春的确是个善良正值,值得信赖的好儿郎。
但在经历各种磨难后,苏逢春已经不是当初懵懂单纯的少年,对周围的人充满猜疑和忌惮。
苏逢春成亲之后,岳父再三叮嘱他,婵娟年纪还小,他们最好迟几年再要孩子,免得伤了婵娟身子。
他当面答应的极好,但婚后两个月不到,妻子便怀上身孕,不出一年就生了一个大胖儿子,夫妻二人为爱子取名琼楼。
薛婵娟年龄尚幼身体还未发育完全,生孩子时身体受损严重,不仅日后很难有孕,还会影响到寿命。
爱女吃了大苦头,薛父薛母自然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