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许多荒谬的流言。
有人骂她水性杨花自作自受,有人信誓旦旦的说她就是个卖y女,价格谈不拢诬告p客轮j。
还有人打着同情的旗号,追问她被侵犯时的细节,还用担心的语气说,她这辈子被人渣毁了,以后嫁不了好人家了。
甚至三个罪犯中有两家人提出,只要潘海琳愿意撤诉,他们可以让自家儿子娶她负责,不会嫌弃她生不了孩子。
那时的她还在医院中养伤,看到异性就会恐惧的尖叫,医生尚未告知,她子宫受损严重,可能这辈子都无法生育自己孩子了。
姜家人和王家人跑到她面前,用高高在上的语气,说不会嫌弃她。潘海琳恨不得他们都去死,如何会答应那么荒谬的条件。
法院判决出来后,地方政府在潘海琳伤愈之后,帮她迁户口改掉名字和姓氏,连曾用名一栏都未出现潘海琳三字。
为了回避过去,姚馨容选择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学跳舞,只定期和母亲联系报平安。
一年又一年,曾经的伤痛和血泪被她尘封到记忆深处。除了排斥和异性打交道,看到戴眼镜的男人,会厌恶和恐惧外,姚馨容的生活和无数在外打拼的沪飘人一样。
为了遮掩疤痕,姚馨容在胸口纹了一条美人鱼。
美人鱼上岸之后,每一步都像在刀尖上行走,她就像一条忍耐痛苦的美人鱼,就算双足鲜血淋漓,也要尽情的舞蹈下去。
姚馨容放下手机,脱掉鞋子,赤l着足尖,在冰凉的木质地板上翩然起舞。
她几乎能想象到身份被扒出后,小学员的家长们会用怎样的眼神看她,好奇、嫌弃、同情、顾虑重重,还有不着痕迹又伤人的疏远。
姚馨容关掉灯,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地板上。
她旋转跳跃,借舞蹈动作打开窗子,冷风吹起她的长发,她火红色的身影,宛若燃烧在夜色中的火焰。
这样不知疲倦的跳下去,人生就能充满希望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