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明德感觉很别扭。
她也有父亲,父亲也是极疼她的,但从来不会像眼前这人似的, 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喂,活似她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婴儿, 一般这种待遇,詹明德只在母亲那里拥有过。
可惜母亲在她幼时病逝,继母与自己客气有余亲切不足, 又有自己的亲生女儿, 所以这样的温柔, 詹明德已经许久没有得到过了。
她就着男人的手喝了小半碗汤, 热乎乎的鸡蛋汤下肚,身体舒坦许多。
虽然不知自己为何从待嫁皇后, 一觉变成了农家女,但詹明德总得想办法活下去。眼前这人是她的父亲,这一点她是晓得的,不过由于受到的打击太大,之前清醒过来的一天一夜,詹明德没怎么注意听男人讲话,所以对这个家不算熟悉。
她到底是被精心教养长大的世家贵女,不仅冰雪聪明,也很擅于揣度人心。可以这么说,只要詹明德想,她可以与任何人打成一片,但她出身高贵,许多时候根本不必纡尊降贵,旁人便会主动向她示好了。
喝完鸡蛋汤,男人忙忙碌碌地在屋子里收拾,并有一搭没一搭的同詹明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