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从小孩子重新长大,她还有仇要报。婆娑女杀了她,这口气无论如何她咽不下。
这边皇帝愈发绝望,那边白空空正在跟夏娃分赃。夏娃可霸道了,她连一九分都不愿意,白空空指着她鼻子道:“我警告你别太贪心,信不信我让你什么都捞不着?”
夏娃冷笑:“你以为你能威胁到我吗?”
本世界已经没有她在乎的东西了!
无耻的、可恶的了了!凭什么要她把积攒来的全部能量用在给越秀重塑身体上?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冰雪之力全用在那只天天睡觉的臭猫身上,就剥削她的能量点,凭什么?
现在不仅是叶挽发疯,她也要跟着发疯了!
就算把皇帝私库全拿走,也还不够呢!这次会来京城,一是为了助叶挽一臂之力,二便是借机敛财补足积分漏洞,越秀的身体是在积分商城兑换的,在连蒸汽机都没有的本世界,复制人所需的价格有多高她们知道吗?
夏娃气得手都在发抖,要不是脱离了主系统后自己无法更换世界,她高低得跟了了在本世界分道扬镳!
辛辛苦苦大半年,一朝心血尽数为她人作铺垫,没有吐血已经是夏娃极力克制的后果。
白空空被她怨恨的表情吓了一跳:“你干嘛这么激动?以前不是都平分的吗?”
夏娃阴森森地冲她咧嘴:“平,分?”
识时务者为俊杰,白空空果断道:“这次我不跟你抢,都归你行了吧?”
夏娃恨恨道:“本来就该归我!”
第二十朵雪花(二十六)
叶挽与了了商议大事时从不避讳床上的皇帝, 听得皇帝本就处于崩溃边缘的情绪愈发难以控制,他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侮辱,没想到给予他伤害最大的, 恰恰是他心爱的女人。现在没有人比皇帝更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玩这个爱情游戏了, 早知道叶挽不是能驯服的小狗, 而是冷不丁会反咬主人一口的狼,他疯了才会对她降低戒备。
对皇帝来说, 在自己身边恣意密谋的叶挽并非心血来潮,叶家必定早有反意,自己竟是被他们给骗了, 否则仅凭叶挽一个女子, 哪里来的底气敢做这样大逆不道之事?
他心里的悔恨愤怒,根本无法以言语来形容,若眼神能杀人, 想必叶挽现在已经被他碎尸万段了。
不过摆在皇帝跟前的最大问题,是久未更换的被褥,潮湿的床板以及后背生出的热疮。
“这个人, 怎么处置?”
叶挽随意看了眼皇帝:“现在他还不能死。”
皇帝与叶挽四目相对,他拼命地动了动嘴唇, 发不出声音,便用口型表达自己心底的想法。
叶挽笑了:“他说,一夜夫妻百日恩。”
事已至此, 皇帝还是不肯认输。他既没有对叶挽破口大骂, 也没有指责她忘恩负义, 因为他知道这样做对自己没好处, 只有唤起她对旧日情分的留恋,才能给自己争得一线生机。
叶挽摇摇头:“陛下, 你我之间,算哪门子的夫妻?我独守空闺时,陛下正在后宫流连忘返,苦恼着应当翻谁的牌子呢。”
不对等的地位不可能存在爱情,不过是强者一方对弱者一方的支配罢了。
此时有宫人前来禀报:“淑妃娘娘在外跪着,求见陛下天颜。”
叶挽道:“那就让她跪吧,爱跪就跪到地老天荒。”
宫人领命而去,皇帝眼中的希冀也随之消失,叶挽看着他笑:“陛下现在总算知道谁对你才是真爱了?可惜为时已晚,等日后,我倒可以考虑送你们去阴曹地府做一对鬼鸳鸯。”
她开玩笑呢,结果皇帝当真了,嘴里不知嗬嗬的说着什么,叶挽随手拿了个枕头把他脸捂住,觉得实在聒噪,吵得人心烦。
“你来得正好,郭家的人虽可用,但到底身手不行,我担心路上出什么岔子。”叶挽有事请了了帮忙,“麻烦你跑一趟了。”
了了没有推辞,正好她现在也不想跟夏娃靠得太近。
之后叶挽才知道了了如此爽快是为什么——任谁面对一个能用满是怨恨的眼神盯着你看的人,恐怕都会吃不下睡不好,心情荡到谷底,太阳照在身上也无丝毫暖意。
叶挽对夏娃不算特别了解,只知道这是个年纪虽小,却很厉害的家伙,能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情。因此在再三权衡后,她以自己的私库为报酬,请夏娃帮自己做事,但夏娃狮子大开口,认为光一个贵妃私库不够抵她干的活,得加钱。
随后,她向叶挽展示了自己掌控全局的技术,看得叶挽叹为观止,当场拍板定案,不就是加钱吗?加,必须加!
从前叶挽不怎么在意宫中权力,现在想要收回,再从中细细分辨什么人可用,什么人是奸细,是个不算小的工程,可有了夏娃之后便不一样了。
虽不知夏娃是怎么做到的,但她非常擅长搜集信息,对此叶挽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连前朝之事都逃不过夏娃的法眼,再加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