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尽如人意。
更何况土壤、水分、气候、环境各有不同,这些对良种繁育都会有影响,所以绝非一时之功。
最关键的是,鄄州近十余年的亩产量只有两百斤左右,想从中挑选优质母本尚需一番时间,早在将马知州抓住后不久,了了便安排了人暗中研究,只是收效甚微。
鄄州疮痍遍布,想要将它治好,少说还需个几年。
不过这一切跟于宝珍有什么关系呢?她每天学得开心玩得快乐,无忧无虑从来不多想,只要别人不主动招惹她,不向她释放恶意,她甚至是个很大方的小女孩儿。
于老抠家侍弄田地很精心,饶是如此,亩产量也处于平均线,放眼望去稻浪滚滚,每年农忙都累得要死要活,结果收获的粮食只勉强够一家人嚼用,这还没算上交税,若是佃户则更惨。
反正身上若没什么大病,日子凑合凑合,勒紧裤腰带也不是不能过,但谁家没个突发状况呢?谁家没个人情来往?要是哪年忽降天灾,没有存粮没有银子的人们,就只能成为流民背井离乡。
鄄州地处中原以北,多年来不说风调雨顺,至少没出现过大型天灾,一般每年有两次耕种,一茬小麦一茬水稻,但这些是细粮,平日是舍不得吃的,也就家里有小孩,偶尔会给小孩打打牙祭。
比如于老蔫家,细粮就只有于熙庭能吃,连于老蔫自己也不吃。
于老抠家因为男娃多,吃得也多,细粮更是紧巴巴,同样只有于宝珍能吃,为这大堂嫂心里还不舒服过——她从过了门到怀孕,只吃过两次细粮。
可惜现在她已经不敢跟于宝珍争辩了,生怕家里长辈发火要送她回娘家,但偶尔忍不住时还是会阴阳怪气的堵于宝珍两句,好像她说两句于宝珍就会自觉退让再不吃细粮一样,结果当然是每次都被于宝珍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