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头把踩人的腿收回来,一脸无趣:“除了嘴厉害,其它一无是处,有这样的军队,我们大右可能要完蛋了。”
胡大将军怒道:“口无遮拦!竖子猖狂!”
石头看他这副模样,上下打量一番,挑衅道:“是不是大话,你敢来试试吗?你要是打得过我,我就承认你厉害。”
这话一说出来,胡大将军进退两难,他堂堂七尺男儿,怎能跟女人一般计较?更别说这女子一看便年纪尚幼,他都能做她的祖父了,输了丢人,赢了便是以大欺小。
乸婆见状,和和气气笑呵呵道:“石头休得无礼,大将军啊,您看要不这样,您跟我比吧,我这岁数正合适。”
胡大将军:……
打老人也不会显得有男子气概好吗?
卫刺史总不能真看着他们打起来,这老太婆不大能打架,但阴着呢,这黑压压一片的士兵,在主子手底下他都苟了两年,总不能今儿在这被踏成肉泥吧?
在卫刺史锲而不舍的劝慰下,双方终于各退一步,胡大将军不再追究他带女人进军营一事,乸婆则示意众人继续,但不要伙头兵帮忙了,她们自己干。
胡大将军一开始对车上的菜不以为然,直到香味儿止不住往外冒,这是他从未闻过的味道,香得他坐立难安,自大外孙死后,他还是第一次这样有食欲。
土豆咖喱鸡,青椒小炒肉,沸腾鱼加红薯焖饭,谁吃谁知道。
虽然还未与名叫樊珈的姑娘见过面,但在乸婆心里,樊珈就是她失散多年的亲生孙女儿,怎么会有姑娘这么会做饭,还这么大方,方子不要钱似的往外撒!
胡大将军一气干了三大碗,肚皮撑得溜圆,卫刺史还带来了酒,据说比大右所有的酒都烈,胡大将军不以为然,能有多烈?他长到这个岁数,喝酒那跟喝水一样!
他是不知道,古代生产水平低,酿出来的酒度数并不算高,可樊珈从宠妃系统那里弄到了啤酒的方子,之后耍赖撒泼弄来了蒸馏之法,卫刺史带来的这一桶酒,说句夸张的,多喝两杯,直接酒精中毒嗝屁都不为过。
就连空气中弥漫的酒香都令不擅饮酒的人昏昏欲醉。
扑通扑通再扑通,顷刻间倒了一地。
第十朵雪花(二十九)
民间造反者众, 谣言亦是一发不可收拾,樊珈能感觉到那种风雨欲来的氛围,宫中管得越来越严, 从前宫人们还能贪闲凑在一处说些悄悄话, 交流一下探听来的八卦, 这半年来却再也没人敢张嘴,有那爱说梦话的, 晚间睡觉都会用布条把嘴堵住,生怕祸从口出。
人人自危,甚至连日常讲话都需要谨慎小心, 免得别人误认为是在含沙射影, 一旦被举报上去,那可真是再无转圜余地,只能掉脑袋了。
樊珈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 可惜她独自一人也改变不了什么。
她对宠妃系统吐槽:“谁说皇帝掌控不了言论,我看他要是想,怎么都能管得住。”
从穿越至今, 樊珈不知听过宫里传过多少谣言,这是个到处是秘密却又完全没有秘密的地方, 而皇帝总是游离在外,有时他会因谣言大发雷霆,或处置一些人, 或拔高一些人, 但他自己总是轻松游离在外, 像神一样俯瞰着世人。
别人为他哭为他笑, 为他生为他死,在他看来都是理所当然的, 谁叫他是皇帝?
现在谣言发展到了他身上,他居然学会捂嘴了。
真神奇,原来想管是真的能管啊!以前在皇后娘娘的恩典下,樊珈还能每个月出宫一回去好再来,谣言四起后,即便她有品级在身,亦不许出宫门,除却当值时间,任何宫人都不许随意走动,一旦被发现便要按宫规处置。
外膳房的王善兴就是前几天栽了跟头,他在宫外有门路,为了敛财时常将宫中物品拿去变卖,其中不乏一些御赐之物,这些东西不能摆在明面上论价出售,私下却有不少喜好收集之人,王善兴因此在京城里置办了十几栋宅子,听说被查封时,还从其中几栋宅子里挖出了近十万两黄金!
十万两黄金,樊珈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她粗粗算了下,按照她穿越前的最新黄金价格,一克黄金大概在四百,十万两黄金那就是……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十亿……樊珈拿手指头蘸着茶水在桌上划拉竖式,差点儿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王善兴还真敢啊!
“统啊,按照你原本设计的路线成功当上宠妃的话,能有这么多钱吗?”
樊珈真心实意发问,并请求系统予以答案。
宠妃系统道:“请宿主不要如此肤浅,爱情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
一般这种顾左右而言他的回答,樊珈会自动翻译成不能,王善兴死得真不冤,怪不得皇帝要把他五马分尸,你说他一个太监要这么多钱做什么,有命攒没命花,最后便宜全让皇帝占走了。
正想着,樊珈感觉身体有点不对,好像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她火速回房,从床头小柜子中取出一条月事带,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