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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则为妾 第36节(1 / 3)

凌昱珩将人扶到床上,看着她脖子上的掐痕,后悔万分,他怎么能真的跟她动手,他是多混账才会伤她。

他从腰间取下他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将其塞到文昔雀的手里,然后在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握着她的手,捅穿了他自己的左肩。

“你……唔唔……”

凌昱珩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偏过头避开她的视线说:“喉咙疼就不要说话,这一刀是我伤了你该得的,就当扯平了,你不要因我今日失常的举动再厌恶我了。”

此时此刻,他竟然觉得这样两败俱伤的结果也很好,至少她的话说不出来了,他有预感,若她将她未完的话都说出来了,他和她是真要完了。

第53章 欲解心结

鲜血顺着匕首染红了文昔雀的手, 那股黏腻感让本就不舒服的她更加难受了。

她有话想要说,又被他捂着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被迫拿着匕首, 也不敢乱动,怕加重他的伤势, 又担心他失血过多。

“唔唔……”

他不是有伤药吗, 赶紧伤药止血啊。

嘴被捂着, 手腕被擒住, 她只能用眼神示意他。

凌昱珩无动于衷, 只松开了她的手腕, 让那把匕首还留在他的肩上。

“你看起来很急的样子, 我会误以为你在关心我。”

文昔雀连忙点头, 她本来就在关心他,不仅是他还在流血的伤口, 还有他莫名其妙的心态,哪有前一秒掐着人的脖子, 后一秒强迫拉着人捅伤自己的。

这不叫扯平, 这叫伤人又伤己。

他忽而笑了,有一点开心又有一点自嘲地说道:“原来你是会关心我的啊。”

“我好像……”

“不是说了,喉咙疼就不要说话了。”

他修长又略显粗糙的指尖再次堵住了她的嘴。

文昔雀被他打断, 喉咙又确实疼得厉害,她就老实地闭上了嘴。

一场激烈的争吵和惨烈的两败俱伤之后, 两个人明显都冷静理智了不少, 文昔雀坐在床上,凌昱珩倚在床边,坐在地上, 两人离得近,浓郁的血腥气萦绕在两人的身边。

她记得他曾在书架上拿出来过伤药,太医过来还需要些时间,要不要先抹点药?文昔雀虽照料生病的父亲多年,然而这种刀剑伤、贯穿伤之类的,她是一点经验都没有的。

不管了,先去找药,她刚一起身,才走了一步就被凌昱珩拉住了。

他嘴唇有些发白,神情却是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受伤了就别乱动,等大夫来。”

文昔雀指了指书架,用沙哑的声音说了句:“药。”

凌昱珩剑眉微挑,又因他眼含笑意,冲淡了他左眉处那道伤疤的凶悍之气,看起来也是开朗了不少,他解释道:“不拔匕首上药没用,可要拔这把匕首,我的肩膀定会大出血的,你不会处理,而我不便处理,所以等太医来就好,你别担心,这点小伤对我而言,没什么大碍的。”

匕首如此锋利,怎么可能没大碍,文昔雀反正是不信的,他说的话又是对的,她没处理过这类伤势,贸然相帮可能会加重他的伤势,她只好顺着他的力道又重新坐回了床上。

疼痛以及她跟凌昱珩之间过于凶残的结果,也让她开始重新审视起她和他的关系了。

因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而被她忽略的细节开始浮现在脑海里,她嫁入侯府的那天,他指着他在战场上的留下的伤痕,一一诉说它们的来历,他在侯府其他人面前维护她,他那些似是而非的反复无常的话语。

她越是深想,越是窥见了些许端倪。

他是对她很坏,也对她很粗鲁,可是,他似乎,似乎不单是在报复她,她有一种他报复占了一半,而另一半是担心她离开他的荒谬的感觉。

他变化好大,她已是看不懂他了。

两人安静地等了好一会,太医急匆匆地赶来了,屋内两人都受了伤,李太医有条不紊地处理了两人的伤势。

文昔雀亲眼见着他肩上的匕首被拔出,又得到了李太医悉心的照顾后,她悬着的心才落到实处。

她脖子上的伤涂了药,没那么难受了,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

凌昱珩受了伤没错,那是他自己捅的自己,她所受的伤才是遭受了无妄之,但,他说扯平,说不要因此而厌恶他。

厌恶?

她的确对他有

这种情绪,她为了不惹恼他,是在尽力藏着这种情绪了,他既然感知到了,为什么会不懂其中的原因呢。

如果是四年前的凌郎,他是一定会懂的。

这四年里,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文昔雀好奇了起来,也正因为这份好奇,她也有点明白他口中所说的她看不到他是什么意思了。

养伤的日子里,凌昱珩在定远大营告了假,除了上朝,其他的时间都待在东院里,有时陪着文昔雀看书,有时小幅度地练练武,一连好几天,许是因为她喉咙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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