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宁囡揉了揉后脑勺……
阿婆竟然把她打昏过去?!!谋杀啊!
宁囡挣扎着强迫自己睁眼,就看见一个小孩在摸自己行李箱,她猛地站起来,眼前一片漆黑,凭着记忆跌跌撞撞护住行李箱:“滚!”
“你是女人吗?”
是小男孩的声音,她不自觉放松警惕。
“我当然是,你是谁?”
“姐姐,你的额头……”
宁囡摸了摸额头,湿乎乎的:“姐姐看不见,我头上是有水吗?”
男孩惊悚尖叫:“血……是血!”
她赶紧捂嘴:“小声点。”果不其然对面又开始砸墙了。
她又捂住男孩耳朵:“没事了没事了。”
又过了一会儿她视线慢慢恢复,自己摸得小孩嘴巴脸颊全是血:“姐姐给你擦擦……”
她虚弱站起来,抽出湿纸巾先给小孩擦干净,再折迭出干净的部分给自己擦,血流不止但是她一点都不痛。
小孩捡起地上的紫色玩意儿:“姐姐,给你。”
该死的紫水晶,沾血的湿纸巾用力往垃圾桶一丢,她翻枕头底下的现金,竟然全拿走了!
“轰隆——!”
她下意识看向窗外,下雨了,是暴风雨,她不自主想起阿婆的话,水越多力量越大……放屁,她看是脑子水越多脑子进的水越多,这个阿婆绝对有神经病!
“血……姐姐擦擦。”男孩举起湿巾纸包。
姐姐,她感觉有好多天没有听到这两个字心都要化了,抽出几张擦了后见擦不干净,干脆捂在脑袋上。
她蹲下轻声细语问男孩:“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头发这样,背着公主书包的婆婆啊?”
男孩缩脖子:“是,是那个打你的婆婆吗?”
显然男孩看见疯婆娘。
宁囡蹲下,手撑地稳住重心:“是啊,你告诉姐姐她去哪了?”
他低头捏手:“那个婆婆力气很大,姐姐不要去追她。”
“没关系的,你先告诉姐姐好吗?不用担心姐姐。”
“她就住一楼,103。”
“好,姐姐知道了,谢谢弟弟。”她从包里掏出水果糖,“喜欢吃糖吗?这个给你。”
“姐姐现在就要去找她吗?”
“是啊,我想把这串手链还给婆婆,你在我屋里玩会儿,姐姐一会儿就回来。”
交代完,宁囡夺门而出,什么虚弱头昏,她怒火中烧奋起直追!以暴制暴,最有效的方法,她在楼道口拿起一块搬砖,要么还钱要么就当医疗费了!
她看见自己敲门的手疯狂颤抖,心中亢奋又恐惧,肾腺腺素告诉她一定要反抗,不能再被欺负,以过往经验成功在此一举,打赢了对方就不会再纠缠自己。
然而肾腺腺素也不是老太婆的对手,对手只是双手一推她就飞出去甩个屁股蹲,大雨倾盆她全身湿透,她咬牙重新站起这次她牢牢抓住对方的衣服,抓不住就挂花老太婆的脸,一来二回引起楼上住客的热烈回应。
“我去烈女!上啊,支持你!”
“冲啊,踏马的,扇脸会不会扇她啊!”
“抓她背,抓她背!好样的!再来个上勾拳!”
“你妈的吵死了打架滚出去——”
“俩神经病大中午不睡觉吵吵吵,你祖宗睡觉呢!”
“烈女,站起来再打一拳!”
宁囡被揍得鼻青脸肿,没躺下纯粹是肾上腺素在往前冲,她觉得她快被打死了,头皮抓着生疼,难怪拳击手要带牙套,牙齿要掉了,既然不能物理攻击那就来点邪的。
她歇斯底里,面目狰狞:“厉鬼要来了,他要来了!你完蛋了,我会让他吃掉你的血肉灵魂,让你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啥啊,这女人是中邪了吧,什么鬼不鬼的?”
“原来是一类货色神经兮兮神神叨叨的,还以为是唯物主义铁拳。”
宁囡不管楼上讽刺嘲讽,她只注意到老太婆真的怕了,松手后跪地,瞳孔颤抖仿佛真看见自己命不久矣。
闹剧结束,不知是谁报警,两人分别被带进警车。
宁囡擦去嘴角的血丝,心里敞亮极了,身心前所未有的畅快,所有的淤堵悲痛都在拳头下灰飞烟灭,她坐在警车,四扇雨帘看不见车外风景,只能看见红的蓝的灯,哦那是警灯。
“下完这场雨a城气温骤降,你一个女孩子穿这么薄,赤手空拳跟别人打也是勇啊。”
宁囡也委屈:“我也不想,但是她强买强卖说了一些话就拿走我所有的现金。”
警察捡起他从地上沾血的紫水晶:“然后卖给你这个?”
“对!”
“实不相瞒,这是她这个月第十次寻事滋事了,我们也很无奈,又有精神病又是上了年纪,只能从轻处理,她每次进去关个一星期,我们就必须得出来。”
警察提前给她打预防针,“至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