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难以掩饰的惶恐,“陛下正在佛堂清修,诵经礼佛,今日断不会见您的。您再这般跪下去,身子骨受不住不说,只怕……只怕这顶乌纱……”后面的话他没敢说完,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谢雪谏跪了一夜,早已体力不支,膝盖下的冰冷石板仿佛生出无数细针,刺入骨髓,可他仍然固执地跪着。
邓德祥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又急又怕,终于忍不住道:“况且……公主……已经知晓了。”
风,吹起他衣袖翻飞,时间仿佛凝滞。
谢雪谏忽地沉声道:“公主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