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母除了让你练武什么都不闻不问,狩猎挣来的钱除了供你吃穿的全拿去买醉。记忆里养母总是在喝闷酒,然后看着你一言不发。家里沉闷的氛围让你也变得安静,即使偶尔受不了了跑出来你也不知道该和同龄人说什么,只知道在森林里追猎和讨伐动物魔兽,闲下来就去练武。想到这里,你的心突然痛苦地绞紧,有什么话要扒开层层掩埋破土而出,但你依旧选择回避它的呼唤。
有几次你拦住三、四个大孩子,他们抢走了一个小孩的包袱把里面的东西倒得到处都是,你拦住他们,两招就给人吓跑了。你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只是跟着直觉这么做,养母只教会你认字、说话和习武,没有教你是非对错,也没有教你与人交谈。而这样的你听到霸凌者的狠话和受害者的感谢时,也只是沉默着,不知该如何回应。至于后来你是怎么长大的,你就记不清了。
原来云梦泽里还有人惦记着你,不只一个,甚至有两个或者三个,意识到这件事时你的胃里莫名升起一股暖意。此前你从未意识到周围人对你的感情,就像五感都被什么黑泥糊住了一样,被囚禁在虚空之中。在长久的寂静之后,你第一次听到了门被叩响的声音。会是因为……影吗?
“芥,答应我,一定要幸福地活下去,好吗?”
“谢谢,其实我好像已经……”
找到属于我的幸福了。
想起影的脸,嘴角悄悄欣慰地勾起来。
“看来好像还真是个误会了,可是淤青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是你摔到脖子了。”
你尴尬地清清嗓子。
“是我让她掐的……总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我好像想到是哪样了,你好那一口啊。”
“犽那边我下次见到她再解释吧……”
“我见到她也会替你解释的。”
你将弓弦卸下收进袋子里背好,从兜里掏出三个金币给棓。
“谢谢老板~”
“这张弓你从哪弄来的。”
“忘忧沼泽那边的松给我的,找我换了套特别花哨的皮甲和马衣马具。”
是前天你送锦囊的那家木匠。
“噢,那个满屋子刀剑甲胄的。”
“不过芥你是去哪发财了这么有钱。”
“额……”
你要怎么和她解释你在给东皇太一打工的事。
“哦我知道了,你女朋友给你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见到台阶就往下迈,立刻点了点头。
“你女朋友是哪家的千金啊这么有钱。哪天带出来见见啊?”
羽族的。
“不太方便。”
“这有什么的,不会很丑吧!”
“很漂亮。”
“那你是不舍得让别人看见?”
“你就当是这样吧……”
通缉犯确实不太方便出来逛街。
你逛到司缘堂,却发现今天司缘堂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大司命。你不动声色地逛到他和少司缘身边,偷听她们在谈些什么。刚开始只是些无聊的日常对话,少司缘调侃大司命居然亲自来司缘堂拿出生婴儿名册,真是敬业之类的。之后大司命提起的一桩事件让你头疼起来:
“一处补云网群遭窃,巫神祝大长老下达命令追回失窃云珀。据目击者称,嫌疑人有两个,其一是曾经的东君影,另一个是用刀的个子不高的女子,相貌长得尤为俊美。”
你和少司缘同时看向彼此,默契得仿佛能听到对方的心声:
糟糕。
“哼……没有印象,不过我会帮你留意的。”
“面对此人时必须多加小心,证人差点被此人杀害,看见其凶狠不仁。”
在大司命面前花言巧语糊弄他一番后,少司缘轻轻拍了一下你的脑袋。
“你帮东神就帮东神,怎么还要杀人?”
“她……”
你哽住,至今你仍然没法在提及天缺之祸时保持平静,少司缘见你面露难色,也把当时的情况猜了个大概。
“你呀,你。真的是冲动的大傻瓜,幸好影及时组织了你,不然可就大发了。”
“抱歉……”
其实你本来对取人性命的事情没有心理负担,可被少司缘和影那么一说你真的有些愧疚起来。
“好了,没出事就是万幸。既然见到你,正好我也有事和你说。”
少司缘脸上依旧挂着她的招牌微笑,但语气却没了平常拿自己插科打诨的感觉。
“关于你的判词……我一直相信,缘分是由当事人自己的真心和努力成就,绝非所谓‘天定’可以决断的。我不知道你何时会遭遇让你有性命之忧的危险,但到时候千万不可让判词干扰你的判断、引颈就戮。”
她诚恳的劝说让你动容,你沉思着,手指不自觉地摩挲起佩刀的马蹄形柄头。
“多谢宽解……不聊这些沉重的事了。之前就有怀疑,果然祝缘没有按照巫神祝的规矩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