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文清悄悄抬了抬眼。
余眠用温温和和的语气叹了一句,“很显然不会。”
“所以,也像蒙田说的,剩下的生命愈是短暂,我愈要使之过得丰盈饱满。”
“阿清,我才不到三十岁,我的人生可能也就止步三十岁,我见过很多擦肩而过人,有想要停下来交谈的,有想要站在他身边就这样不走的,可最终我什么都做不了,也没资格停留在谁身边。”
“或许我至死都孤独一人。”
他声音轻了下来,语调却没什么变化,“你父亲至少有你,他知道你会为了他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