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严托着蛋糕,站在他面前,“许愿吧。”
“不是许过了。”
“我不知道你准备了蛋糕,那就再许一次。”
时桉闭眼,心里默念。
希望刚才的生日愿望,稍微早点实现。
眼皮掀开,钟严捏着枚银白色的光圈,“时桉,生日快乐。”
愿望像踩了火箭,极速扑进怀里。
“我、我,那个我……”时桉左顾右盼,不知如何表达情感,“太、太快……”
“别紧张,不是求婚。”
钟严托起时桉的左手,捏着戒圈,套进了中指,“但作为男朋友,该有个象征。”
简单款式,衬亮了干净的手指。
时桉接下另一枚戒指,却因紧张,半天才帮忙戴上。他头脑混乱,思维也不清晰,匆忙而来的生日,怎么有那么多惊喜?
刺青是现纹的,餐厅和蛋糕可以电话订,但戒指怎么来的?哪有机会买?尺寸还这么合适。
钟严牵着他的手,亲吻戒圈,“抱歉,没记住你的生日。”
时桉摇摇头,并没有责怪。
“小时候我父母工作忙,为了不失望,我就骗人说讨厌过生日。”
时桉抢了话,“我记得,我会帮你记得!”
“嘘,让我先说。”钟严按住他的嘴,“从今天起,我会记得你的生日,每年六月二十六,我都会陪着你。”
“可是我过阴历。”时桉小声嘟囔,“每年都不一样。”
钟严笑了,回看日期,“嗯,我记住了,阴历五二一。”
“时桉,我爱你。”
毕业
毕业在即, 大家分批次回到省院,与带教老师合影道别。
规培十三个月,时桉半年多在急诊科, 剩余半年在各科室轮转。
急诊科在一楼门口, 出入方便,其他人一股脑涌入,只有时桉舍近求远, 先往楼上走。
下午四点的急诊科, 大家找到自己老师, 拥抱合影,赠送礼物。
无所事事的只有钟严。
两年内, 他只有时桉。
送走一批学生, 陈曼抱着鲜花回到办公室。恰好碰到靠在门口,半小时前就该下班的钟严。
“打个电话不得了。”陈曼斜他一眼,“你现在的样子, 真的很不值钱。”
钟严没理,点开手机看时间。
“你们是在一起了吗?”陈曼真心怀疑,每天见面的情侣, 还会为等不到人着急?
分诊台传来动静,只有最熟悉的同伴,才能换来所有人的热情。
时桉在急诊科最久, 包括患者及家属, 都把他当做这里的一员。他被护士们围着聊天,远远看到了陈曼和钟严。
穿白大褂的英俊医生,彼此昨晚有过亲密行为, 早上刚从他怀里醒来。可旁人不知他们的关系,时桉还因心虚, 连钟严的眼睛都不敢看。
时桉与大家合影,钟严离他最远,彼此就像毫不相干。
集体拍照结束,陈曼拽着时桉,拉到钟严身边,“我给你俩拍。”
时桉正掏手机,钟严抢了先,“用我的。”
陈曼把两人放在取景框内,皱眉,“离近点行吗?知道是师生,不知道的,还以为有见不得人的关系呢。”
时桉蹿红了脸,往左移了点,钟严把手搭上他的肩。
照片拍完,七八个规培生围过来,拉着陈曼和时桉继续拍。钟严不参与,带着手机离开。
陈曼把时桉叫到旁边,“定了没,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我得先读博。”
除去规培,时桉没有临床经验,他这种情况,读博是进省院的基本条件。
“行吧,钟主任一如既往的严格死板。”陈曼耸肩,“那加油学习,急诊随时等你回来。”
时桉笑弯了嘴角,“我会努力的。”
“哦对了。”陈曼靠到他耳边,“给你准备了礼物,在更衣室,你以前的柜子里。”
下午四点半,更衣室安静无人。
时桉被人抓住手腕,按在门上吻。
熟悉的温度、触感和气味,听到反锁的声音,时桉不再躲藏遮掩,用力回应钟严。
越得不到就越想要,避嫌的感觉很辛苦,明明从头到脚,他们都属于彼此。
时桉搂紧人,呼吸在唇边断断续续,“我以为你生气了。”
“是生气了。”
“为什么?”
钟严抓他的左手,吻了空空如也的中指,“丢了?”
“没,在这儿。”时桉从兜里掏出来,“我就是觉得太明显了。”
同一个空间,和钟严戴同款对戒,时桉不想把大家当傻子。
时桉承认,他还没公开的决心,但也不想钟严生气,“能原谅我吗?”
钟严把怀里的人收紧,“哄我。”
逼仄空间,只听得到亲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