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床边,长腿无处安放, 随意曲撂, 显得痞懒而放肆, 比起奚容,他才像刚睡醒的那个。
微抬起头与她对视,宫椋羽一片坦荡,声音里藏了细沙子,有些轻佻,有些磨人。
“是你让我留下的。”
他似乎一夜想开了,在奚容面前少了瞻前顾后的犹豫和拙劣的技巧,那张精致到足以嚣张的容貌散去了阴翳,邪肆而慵懒。
这么可能!奚容下意识要否认,但对上他碎芒摇曳的一双眼睛,头皮不住地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