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刺入自己身体的哪个部位,陈起没有力气挥刀了,他也仍旧不催促,只时不时发出一阵笑声。
于是时间便拖地很久很久。
久到日头都向西偏斜,久到趴在墙头上的弓箭手背上的衣物被晒得滚烫,久到陈起几乎无血可流,眼前晕眩地几乎看不清任何东西。
但他还在挥刀。
还在向前。
金乌西坠。
陈起捅下第八刀。
走出第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