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
生母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妾室,嫡母不会为她的死而耽误了前往北平的行程。
她犹记得,一卷破草席,一个家丁,就把生母卷在里面拖出了庄子。
嫡母把她拽在身旁,连哭也不许她哭一声。
她看着生母从跟前经过的时候,头发还凌乱散落在卷起的草席之外。
她看着那一丛头发从脚尖前拖过,忽然像是中邪了一般疯狂地尖叫起来,像只困兽一样狠狠一口咬在嫡母的手上,然后抽身要往生母的方向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