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诸伏景光在选择走入黑暗之前决定忘掉那点还没有想明白就不再去想的绮念一样。
他们现在活着,但也只是现在,或许今晚某颗子弹再偏一点,波本漂亮的紫灰色眼睛就会永远暗下去;或者明天只是稍微的一个疏漏,苏格兰的尸体就可能出现在东京湾。
如果他们只是波本和苏格兰,那么那点多于朋友的东西或许会放肆而迅速地发酵。但他们还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最珍惜的人总是舍不得轻慢对待,无法许出去的未来就干脆咽回喉咙里,这样假如某一天谁变成一块碑,另一个总还能在黎明之后,没有负担地带着未来的某某过来看望,说一声“这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