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里跪坐了两个人,一个是一头卷毛的男人,另一个……另一个……
萩原千速捂住了嘴,一开口,眼泪就下来了:
“我在做梦吗?”
“姐姐。”萩原研二看着一向坚强飒爽的姐姐掉泪,心里一揪,下意识站起来。
他的声音萩原千速听不到。女人只是怔怔看着那半长发的男子动了动嘴唇,没有发出声音,但那是活生生的、早就该深埋于六尺之下的人——不,因为被炸弹炸得灰飞烟灭,他甚至没有留下遗骨,墓地里埋葬的,只有从警服上拆下来的胸章和警帽上的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