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的茧”这几个字底下划了一道横线。这个点很关键,决定了病人“记忆”的范围,究竟只是关于自己一个人的记忆,还是牵涉了其他人的,具有社会性特征的普遍认识。
“他就是做王子的啊!所以才买得起我这样名贵的土耳其梵猫。王子什么工作都做,他会骑马,会打仗。他拇指、食指与中指上的茧,就是他拉弓的时候,被弦和箭羽磨出来的。”
赵眉生把杜君红的话都记录在了一个本子上,他觉得挺有趣。除开病人被害妄想的病理反应,单单就猫与王子的这段谈话,逻辑很周延,就像病人真的在他口述的世界里生活过一样。如果不是因为病人立的人设过于奇葩,赵眉生都快要相信自己真的是在与一只猫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