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钟之音声声敲尽,纪濯然垂眼看着面上血色渐褪的傅断水,淡声道:“说是知交,你与我交心……却从不知心。”
“更还要与我离心。”
说不上来心间是何种情绪正盘踞——似有一块大石轰然落地,又似空空惘然。他轻抿了抿唇,片刻后复又道:“……若不是所谓‘天生皇命’,兴许你我当真能成为知交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