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感稍微缓和,云岸则帮他处理千疮百孔的机械腿。少年手里架着钳子剪刀螺丝枪,然而真正面对伤残处时却不知道从何下手。他有些急迫,有些难过,一贯轻松的表情消失了,咬住下唇,像考古学家对待丝帛那样将他的右腿无比小心地抬起来,再放到自己膝盖上,额头和鼻尖缀满了大大小小的汗珠。
红河一旁看着,叼着一只漆黑的烟斗,在灯光中眼睛忽地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