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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日清晨,天还没亮,谢潜又跑到贺飞云的帐外长吁短叹。
他叹着叹着,语调一扬,哼起了小调:“孤知飞云愁为何,不若开轩解语之,衣带渐缓鬓交斜,飞挟红绡赴太霞。”
贺飞云睡得深,隐隐约约塞了满耳朵浪言浪语,有生以来从没生过的起床气,竟被激得发作起来。他拍帘而出,道:“何人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