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没有灯。
他奋力向校门外跑去,每一次都回回到校园的中心花坛,空无一人的周围,人生第一次感觉到一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绝望。
那歌声又来了,紧跟着他们,空灵尖锐就像地狱渗出催命的低吟。
新鲜的血液还在顺着沈朔的脖颈往下流,后背全湿了,黏腻的触感根本分不清是汗液,还是秦闵的血。
脑袋嗡嗡作响,最后的理智指引着沈朔向教学楼跑去,他在走廊上将秦闵放下,手机微弱的光点亮了那张被猩红沾染的脸,睫毛上是血,唇边是血,鬓角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