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昀给我叫过来。”
“这……”
林谭有些犹豫:“总裁,你脸色有些难看,我先叫医生过来给您看看,其余的事……”
‘哗啦’一声,文件毫不留情的砸到了他身上,将他接下来的话硬生生打断。
纸张飘飘扬扬落地,虽然这一砸不疼,却让他十分的心惊胆颤。
“我说马上去叫,你没听见吗?”
林谭脸上的血色也退了一半,不敢再看总裁脸上的神情,说了一声是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望着被关上的门以及落了一地板的资料,男人撑着额头呵呵的笑了出声。
笑声悲凉而又自嘲。
脑袋仿佛炸裂一般的疼痛,却已然感受不到。
还有什么痛,比心里这种比火灼烧,比无数利剑桶还疼的。
呵呵
正低头之间,病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以为又是林谭去而复返,几乎是连头都没抬,冷厉的声音就砸了过去。
“我不是让你滚去找,你还回来干什么!”
来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关上门,几步走过来之后,微微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一张纸张。
待看到纸张上内容的时候,男人变了变脸色。
“医生不是交代过你要好好休养,什么事都别想,你这是在做什么?”
见是自己的父亲,唐亦洲张了张嘴巴,脸色虽然阴沉,却敛去几分戾气。
“爸。”
“既然叫我一声爸,就给我好好养病,这些事情你现在没必要操心。”
“没必要操心?”
低低重复了一句,他抬头跟唐绍简对视:“爸,我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愚弄过,从来没有。”
后面一句从来没有,说的异常冷寒。
垂眸看了一眼资料,唐绍简眉头禀了一下:“你想怎么做?”
“怎么做?”
拳头握紧,骨节泛白,黑眸划过一道阴鸷的光芒。
怎么做,他现在恨不得把驰锦昀大卸八块,恨不得立马铲平驰家,恨不得,恨不得抓着那个女人……
可惜,这个始作俑者却已经逃跑。
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驰鸣,驰锦昀,还有那女人,还真是把他耍弄得狼狈不堪团团转啊。
“我不会放过他们。”
没有具体的回答,但这一句话,却已经表明立场。
看到唐亦洲一身戾气,唐绍简脸色沉下,神情都变得凝滞。
“亦洲,我希望你不要钻牛角尖,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唐亦洲淡淡笑着,笑意却很凉:“父亲,我不会轻而易举放过耍我的人。”
他叫的是父亲,而不是爸。
这种语气,已经十分正式,正式到可怕。
跟那双戾气正旺的眸子对上,唐绍简摇了摇头,有些恨铁不成钢:“别让仇恨蒙蔽了你的双眼。”
将资料放在一旁,抬头,盯住自己的儿子。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是真心想要报复他们吗,还是,你觉得,自己被那孩子伤到了。”
所以说经历过风雨和沧桑的人,总是会一语点破。
这句话宛如排山倒海的激流一般,狠狠的打在了唐亦洲身上。
原本满是戾气的面容顿时一僵,转而换上的是满脸的悲凉和被戳穿的痛楚。
被那孩子伤到了。
伤到了?
也许是吧,自己真心诚意捧出去的一颗心,却被如此无情的践踏。
这种要而不得的感觉,的确比任何都疼。
“你自己好好想想。”丢下一句话,唐绍简转身离开。
目光移向落在地上的那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依旧是巧笑倩兮,眸子弯弯如弦月。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掀开被子下床,想要伸手去够那张照片。
身体一动,人就被微微扯了一下。
目光凝了一下,他毫不犹豫的将手上的针头拔掉,瞬间血珠冒了出来。
像是没看到一般,径直踉跄的蹲在地上,拾起那张照片。
定定的看了几眼,却是双手一紧,想要彻底撕毁。
手下刚起了动作,却又僵硬收回。
目光闪过挣扎,最终撑着地板站起,踉跄的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脑袋顿顿的疼,像是有人拿着铁锤重击一般,一股恶心的感觉油然而生。
忍下难受的异样感,他将照片捏在手中,却没了动作。
也不知道维持这个动作坐了多久,直到门被打开,他才反应过来。
驰锦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头上包着纱布的男人身形冷厉的坐在沙发上,相比之前看到的瘦了一圈,但却更加凌厉。
视线移向对方手中的那张照片还有落在地上的资料,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