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为首的保镖有些捉摸不透大少爷的想法。
这抓到小偷了,怎么还没吩咐怎么处置就就让他们下去。
见他们杵着没动,男人眉头微动,脸色沉了下来:“没听见吗。”
“是,是。”
等一众保镖退下去之后,郁君玺才再次将目光移向被绑的跟螃蟹一样的女人身上。
脚步微动,几步走到她面前。
偌大的客厅,气氛凝滞而又安静。
仿佛被拉长的丝线一般,变得绵长而又紧绷。
似乎谁先开口,谁就会将这条线给彻底扯断。
女孩的大眼紧紧的盯着地面,呼吸都变得十分的小心翼翼,但左胸的那颗玩意,却剧烈的跳动。
客厅灯火辉煌,过亮的灯光刺的人眼睛生疼。
一道黑影笼罩而下,下一秒,绑在纤细手腕上的绳索就松了开来。
见那双水灵的眸子含着震惊和不解望过来,男人手下没停,却一声不吭。
直到身上的束缚被完全解开,他才站了起来。
笼罩在周身不怒自威的可怕气场终于散开了一些,女孩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却又提了起来。
“驰小姐,你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
低沉如重金属一般的声音,响在耳边,宛如炸雷。
心脏砰砰砰的跳动了几下,女孩深呼吸了几口气,对上那双洞若观火的凌厉眸子,心脏反而变得平缓了。
发现就发现了,至少不是唐亦洲。
她在房间放的香粉,是会让人短暂性失忆的。
也就是说吸入之后,第二天什么事情都不记得。
还有的补救。
“郁先生。”
低低糯糯的声音在寂静偌大的客厅显得尤为清晰:“对不起。”
她一开口,郁君玺的眉眼反而沉的可怕。
虽然大约认出她了,可是依旧不敢置信,但如今听到她的声音,却不得不信。
“花瓶是你送回来的吗?”
他问道,虽然这个问题根本已经有答案了。
小小的脑袋点了点。
“唐亦洲的昏迷也是你做的?”
“是的。”
视线移向散落在茶几上的作案工具:“这些东西,也是你的。”
郁君玺觉得,这几个问题也许是自己这辈子问的最蠢的几个问题,但却非问不可。
饶是镇定如他,也有点弄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为何驰家的千金大小姐,唐亦洲的未婚妻会三更半夜以贼的身份被他抓到。
何况,被盗走的花瓶……
事情显然有些匪夷所思。
“是的,这些东西都是我的,花瓶也是我偷走又送回来的,唐亦洲也是被我打昏的。”
像是坏人临死前把所有坏事都交代一遍一般,钱米再次一一说明了一遍。
这次的声音,变得十分笃定。
郁君玺沉默了,唯独用那双深邃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对方看。
钱米被盯的有些不自在,润了润唇,接着怯怯的抬起脑袋。
“郁,郁先生,你打算怎么处置我,是要将我送到……”
打断她的话,郁君玺转了脚步,走到沙发上坐好。
待看到她乌漆墨黑的脸之后,抿了抿唇:“先去洗个脸。”
“啊……”某女呆了。
十分钟过后
洗完脸之后的女孩战战兢兢的走到他面前,抬起头,一张清丽的小脸展现在眼前。
视线在那张清丽小脸上扫了一圈,男人伸手指了指:“坐。”
“那个,我还是不坐了。”
“我不说第二遍。”
某女立马手忙脚乱的将屁股黏在沙发上,正襟危坐。
“现在可以说了。”
郁君玺还是沉着一张脸,尤其是那双眼睛,带着十分复杂和探究的眸光。
钱米坐在对面,低头搅着白玉手指,咬着唇瓣,却一声不吭。
时间静静划过,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显得尤为清晰。
眉头不耐的折起,他开口:“驰小……”
“大少爷,医生来了。”陈叔领着两个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蓦然被打断话,郁君玺不悦的折了折眉,而钱米却松了一口气。
“郁总好。”
郁家的家庭医生提着医药箱,旁边跟着一个护士,见到他,恭谨的微微颔首。
即使是大半夜被叫了过来,脸上也是没有一丝睡意。
郁君玺收回放在女孩身上的目光,转而站起来:“他在楼上。”
“是。”
走了几步,男人转身,朝呆呆的站在客厅的女孩沉声而道:“你也跟着上来。”
楼上客房。
医生正在替唐亦洲检查,郁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