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温水。”
凌岁遥连端起玻璃杯的劲都没有,只能裴行路慢慢喂他。
凌岁遥低垂着眼,长且密的睫毛挂着晶莹的泪珠,人像纸一样苍白,好像风一吹就会飞走,也像瓷器一样,容易破碎。裴行路情不自禁地揽紧他,哄着他慢慢喝,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的声音变得温柔了许多:“感觉怎么样了?”
“还是难受……”
凌岁遥牙齿颤栗,嘴唇也在发抖,声音虚弱得不行。
裴行路将被子理好,宽厚的手掌放在他的胃上,轻轻揉按:“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