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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变的最初(1 / 3)

安德烈王子死了,从高楼坠落,脑浆溅了一地。

霍黎对着穿衣镜整理袖口,“早上父亲打电话过来时,我还以为在做梦呢,没想到那个恶棍真的死了”她从小就对那位王子没好感,愚蠢傲慢又无礼的一个男孩,当国王带着他来她们家的庄园做客时,还曾试图偷溜进她们姐妹的房间。后来,他跟手底下的那群狗诱骗小妹,把她吊在树上戏弄。他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忘了堵佣人的嘴。霍黎只是带着温和的笑轻声询问了两句,就从那个被他们欺负的可怜男孩那里得知了所有真相。于是,一场默不作声的报复上演了。当棋盘砸在那男孩的头上,温热的血液染上她的指尖,她以为自己会害怕,可见到他像只狗一样抱着鲜血淋漓的头哀嚎狂吠,内心升起一股难以形容的愉悦感,以至于她在兴奋之下又狠狠砸了他好几下。从那以后,她就与那个男孩很少碰面了。父亲问她,男孩跟女孩,她选谁?霍黎被问及抉择时,毫不犹豫选择嫁入魏家,嫁给魏寄商。她宁愿往嘴里塞一百只老鼠,也不要嫁给那个愚蠢的王子。“年纪轻轻死的毫无价值。”

魏寄商已经换好了衣服,她正坐在一旁翻着最新一期的时装杂志。

“这样年轻就死了,真是可怜”出于人道主义的关怀,她惋惜了一句。

梳理着发丝的手一顿,霍黎认同她的话。“是挺可怜的”她话音一转。“我是说那位威斯特亲王妃,那样年轻就做了寡妇。不过”她在脑子里想另一件事,而这牵涉到自家姐姐,王储死了,没有子嗣继承人,那么第二位顺位继承人便是那位公主了。“死了那样的一位丈夫,对她来说,就像是从命运的恶徒手中解脱出来。”

她剪短了的发丝已经长到后背了,这让魏寄商稍稍松了一口气。妻子那一头靓丽好看的中短发固然漂亮,但是每当她们出门时,又或是她到片场探自己的班,都会被人搭讪问好,这就让自己感到不舒服了。魏寄商走到霍黎身后轻挑起一缕秀发放在鼻尖轻嗅,一样的洗护用品,她就是觉得霍黎身上比自己香。脸埋在妻子颈侧,忍不住啄吻轻咬了几下。“我帮你挑”她在琳琅满目的几盒耳饰中,选了一对嵌着石绿宝石的耳钉。

“你挑选珠宝的品味,意外的不错。”摸着耳朵上魏寄商给她戴上的耳钉,霍黎满意地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就是小动作太多了”她刮了一下魏寄商挺翘的鼻梁数落,耳垂上还残留着她舔弄过后的温热。

“一想到要为那样的人穿丧服,真让人不快。”

“谁说不是呢。”

“丧礼什么时候举行?”

“王宫那边发来通知说,后天在肯特行宫举行哀悼会跟守灵仪式,随后下葬到王室墓地里。”

“诸神保佑,希望到场的人,都能忍住偷笑声。”

“这也强人所难了,就这点准备时间,大家在家里怎么能笑够呢。”

“费莉亚还好吗?”霍显留意到姐姐落在她们身后心思重重的模样。

霍黎不动声色地侧头向后看了一眼,她不清楚小妹知道多少那位公主跟长姐之间的事情。

“全部都知道,无意撞见的,又不只是尤菲你一个人。”小妹那张可爱的小脸苦恼的皱成一团,阳光下微微泛红。

“安德烈一死,王储易位。费莉亚恐怕正为此伤神。”当一个公主,可以只偷情不结婚。但若是身为王储,就必须要结婚挑选王妃了。

霍显无奈地叹息道,“爱得要死要活,却非要玩以前那套偷情戏码。”偷欢这种行为,在小说里,在戏剧中,是精神的碰撞,是追奉自由的勇敢,到了现实,恐怕就只剩下刺激跟无奈了。

“身为世间的饮食男女,如果在家吃不好吃不饱,就只有到外面充饥解渴了。”霍黎不知怎么想起了《十日谈》,她那位姐夫并非不能人道,只是无法同女人欢爱,意会到这个事实,还是某一日,她发现布兰登痴痴望着自己的贴身男仆,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真挚热情的目光凝望着与他一同长大的那位男仆。

不论什么感情,都是需要维护的。

一段婚姻中,肉体与心灵,至少要有一方被满足,若两者皆缺失,那么琵琶别抱,亦无可厚非。

“好了,不要过于担心,我相信约翰·托马斯和珍妮夫人会处理好她们那点子风流韵事的。”但是,结局恐怕不是她想看到的。霍黎有种预感,安德烈王子死了固然是好,但他死之后,恐怕会给自己的人生带来剧烈的变化。

“你跟那位聂小姐,两个人相处的还好吗?”长姐做事一向稳重,所以霍黎从来不担心她的所有抉择。唯独小妹,虽然聪颖,但跟自己一样,总是头脑一热做出傻事。小妹去年订了婚,霍黎却发现这段时间小妹跟她那位未婚妻之间不知哪里出了问题,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诡异。最显而易见的,就是那位漂亮的女士近来脸上浓郁到化不开的忧愁了。

霍显被姐姐问到她跟聂羚之间的状态,她神色一怔,不知如何言说。让她说心里话,就是她已经不爱聂羚了,从发现她欺骗隐瞒自己的那一刻,她的爱意就消散了。“我们之间很好,尤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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