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怨言。”他跳下高桌,仰面道,“事情已经过去许多年,蒋文凌和诺布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威胁,你能不能不要追究?”
傅至景抓住他话中的漏洞,深深地看着他,“过去的事就可以不计较吗?”
孟渔噎了一下,竟无法回答。
傅至景近乎是逼问,“按你的意思来说,你跟我的事也可以既往不咎了?”
孟渔急道:“这是两码事,你不要混为一谈。”
“既是两码事,你又何必因此对我低三下四、做小伏地?”傅至景面有愠色,不自觉拔高了声调,“你想要给他们求情,大可直爽地说出来,难不成你以为看着你故作开怀我会畅快吗?”
孟渔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以往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但他确实也无法单纯地只将对方当作傅至景看待,这才拐着弯曲意逢迎。
天底下的帝王不都最爱此道吗?
孟渔茫然若迷,有口难言。
“国无明法,不肖者敢为非。赏罚分明才可治天下,不瞒你说,朕已经拟好旨意,只待明日就将一干涉事的人等问罪。”
孟渔面色骤变,傅至景握住他冰冷冷的手,话锋一转,“但你是朕的少君,朕想问问你的意见,该如何判决是好?”
“朕”之一字无形地加重了孟渔面对傅至景时的压力,可与此同时,新帝也将选择权交到了他手里。
傅至景真的会听他的吗?
孟渔对上寒光乍现的双眸,忐忑不已,豁出去了咬牙道:“无罪。”
傅至景勾唇一笑,竟应了他的话,“好,朕听你的,无罪。”
孟渔难以置信地瞪大眼,傅至景已经高声道:“福广,去光庆殿。”
已是入眠的时辰,新帝与少君却重新穿戴整齐浩浩荡荡地在深夜摆驾光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