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深夜。
弟子殿的房间中,吕季低声冲任也询问道:“下一步,就要组织决战了吧?”
“是。”
任也皱眉斟酌道:“我原本想让春哥出去报信,但他的身份比较敏感,而且曹羽飞生性谨慎,不见得会在探宝的时候带他离开宗门。所以,我想的是,明天晚上出去报信,回地堡通知王长风,准备发动总攻。”
“谁去通知?”吕季问。
“那肯定是你啊!”储道爷摊在床上,理直气壮地回了一句。
“为何一定是我?”
“你有棍子吗?”储道爷反问了一句:“遇到刚刚那种情况,你能应对吗?小坏王走不了,道爷有棍子,那就只能你去了。”
“……他说得有道理。”任也附和了一句。
“有个狗屁道理!老子也有棍子,只是闷不了人罢了。”吕季斟酌再三:“好吧,那我们计划一下。”
“我回来的时候观察了一下,传送阵那边是有人轮值把守的,但一般都会喝酒御寒。”任也思考了一下:“明晚我会让神娃找机会给他们下点料,若是餐食中不行,最好能弄点迷香什么的。”
“我有。”储道爷举手道:“此类下三流的法宝,以后不须问,我都有。”
“稳!”任也重重点头:“那就这么定了。我们负责把人引开,吕季负责回去通信,时间不能超过半个时辰,要快!”
“好。”
三人一直商议到子时过后,任也才抱着储道爷合被而眠。
这屋内就一张床,但风度翩翩的吕季认为三个大男人睡一张床不太雅观,也容易挨闷棍,所以他便在室内扯了一条绳索,模仿着龙姑姑,躺在绳子上睡去。
……
一夜无话,次日傍晚。
白日探宝结束后,任也原本想等天黑下来,再想办法引走传送阵旁边的神通者,从而放吕季一个人离开宗门。但却未曾想到,傍晚用膳结束后,曹羽飞却突然宣称要发放饷钱,这导致所有神通者都去了大殿领取封赏,传送阵那边是暂时没有人盯着的。
择日不如撞日,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小坏王自然不可能放过。他立马让吕季悄悄离去,而自己则是与储道爷一同去了古潭宗正殿。
他原本想着,这守方阵营发赏,可能也就是活跃活跃气氛,给大家搞点福利,提高一下凝聚力,但令他没有预料到的是,人家说发饷,那踏马的真的是用真金白银狠狠砸啊。
一人二十万星源,一百五十人,直发三千万。
三千万星源啊,足足装满了两个偏殿啊。那耀眼闪烁的星源之光,真的晃瞎了一众土包子的狗眼。
任也领星源的时候,心在狂跳,手在狂抖,竟发自肺腑地骂道:“踏马的,该死的天道啊,真该死啊!”
“面壁人发钱,你骂天道干什么?”储道爷不解地问。
“这狗日的若不是强行打补丁,控制了我送入祖地的人数,那咱们七个人来,总共能领一百四十万啊!现在就只有六十万,太可惜了。”任也脑回路惊人,便宜不占到最大化,那就是血亏的。
“……面壁人要知道队伍中有两个敌对蛰伏之人,而且还领了星源,那估计是要活活气死的。”储道爷摇头感叹道:“我越想越荒唐,有些心疼他们了。”
“心疼个屁啊,这面壁人太有实力了。”任也收取星源道:“搞得我都想加入了……。”
不远处,李虎与春哥站在一块,不停地用手抠着额头。
“李大人,你怎么了?”春哥关心地问。
李虎眨了眨眼睛,从额头上抠出来一块碎石,神情有些恍惚道:“我特么脑子里怎么会有灰色的墙石碎末……?”
“昨晚宿醉,怕不是磕到哪儿了吧?磕坏了?!”
“磕到额头,那也不能直接让碎石末长在了脑子里啊?”李虎又抠出了一丢丢,额头已经渗血了。
春哥多少有点急才地回道:“这才说明您肉身强大,一夜便可创伤痊愈啊。”
“你要这么说,我倒是不跟你犟。”李虎微微点头:“你那酒真不错,今日喝完,我感觉浑身气血充盈,生机旺盛,好像年轻了十几岁。”
“今晚继续喝。”春哥脸上笑眯眯,心里恶狠狠道:“继续砌大墙。”
不远处,任也拿了二十万星源后美滋滋道:“感谢这位前辈,谢谢。”
“谢他干个屁啊。”
一位长相粗犷的中年,冲着任也骂骂咧咧道:“你傻不拉几的笑什么啊?这是买你命的星源,二十万很多吗?!要谢也谢你父母,是他们给了你一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