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堂堂……神通者,就跑这儿挖菜逗闷来了?!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储道爷再次感觉到嘴唇一阵刺痛,顿时有些破防地摔下锄头,骂骂咧咧道:“你还要捕两条鱼吃吃?你不会真想在这里待一百年,再娶个母猴子什么的当皇后吧?!”
“你嘴咋恁损?”
任也一屁股坐在地上,表情无语道:“让你自己说,即便是你我二人拼死一搏,那能否与白条鸡前辈一战?!”
“不能。”
储道爷想也没想:“……再来一百个你,一百个我,他也弹指可灭。”
“那不就结了。我们打不过他,也不知用什么办法出去,那不挖菜又能怎么办?”任也摊开手掌回了一句。
“呵呵,谁说找不到出去的办法?”
储道爷的胖脸上,露出了非常自信的笑容:“你沉睡的这几日,我除了要与他讲笑话,还有每日劳作,捕捉吃食。这祖地中的大部分区域,我都已经去过了。不瞒你说,我想找的那样东西……没找到。”
任也知道这家伙智力颇高,且心细如发,所以也没有出言打断。
“不过,道爷我一直好奇一件事。此处乃是潭底,明明应该幽暗,漆黑……可为何这里却能生机勃勃,烈阳当空呢?而且万物万兽繁育得也都极其旺盛。”储道爷迈着四方步,走在林间,背手补充道:“万物须以烈阳照耀哺育,才能生生不息。可这潭底中的烈阳,究竟是哪里来的呢?若只是显相神通,又如何能持续百年呢?”
任也听到这话,瞬间眼神一亮:“你想的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在想。没错,若头顶烈阳只是神通演化出来的,那绝对不会真的有繁衍万物之能。所以……你觉得……?”
储道爷听到对方认可,便背着手,缓缓抬头直视烈阳:“没错,我想去烈日上看看……!”
话音落,任也刚要捅咕他登日时,却见到一个黑衣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储道爷的身后。
“若我二人猜测得正确,那便有机会溜出去……呵呵,到时候就让白条鸡自己下河捞蛤蟆吧。”储道爷笑吟吟地看向了任也,却见他冲自己摇了摇头。
“你像个痴儿一样,晃荡着脑袋作甚?!你倒是说话啊……!”储道爷催促了一句。
任也再次摇了摇头。
储道爷愣了一下,猛然回头看向身后,却见到白条鸡前辈毫无波澜的脸庞,正深情凝望着自己。
他身着一袭黑衣,乌黑的长发披落在肩,缓缓抬起右臂,伸出一根手指戳着储道爷的脸颊问道:“小胖子,你想上天啊?!”
“前辈,我……我没有……你误会了,是他说的要走,我就是跟着分析一下。”储道爷满脸堆笑:“我不走,我留下,我还得给您讲笑话呢!”
“今晚子时,你先去茅房,我后去,不许捂嘴。”白条鸡前辈声音温和地命令了一句。
“……!”
储道爷愣了半天,觉得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地回道:“您放心,不管您什么时候来,反正我一蹲下就喊‘啊’。”
“孺子可教也。”白条鸡前辈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吧,我带你们去捕鱼。”
话音落,他转身便要带着二人一同离开这片密林,但任也望着他的背影,却是在皱眉沉思。
“走哇,还愣着干什么啊?”储道爷传音道:“他娘了个巴子的,我一个人喊啊就行了呗,你非要惹他生气,强行入局啊?”
任也没理他,只仔细斟酌数秒后,大声呼唤道:“前辈,请留步!”
他一直想跟对方谈谈,但醒来得太晚,却没有想好怎么开口,直到刚刚才在心里组织好了话术。
一棵古树下,白条鸡前辈优雅地转过身,淡笑着问道:“怎么了?”
“前辈,我动用了轮回之气后,若不是您出手搭救,那此刻定然已经是一具死尸了。此等大恩,小子将永世铭记,若您不弃……!”任也郑重地抱拳行礼,说话间就已双腿弯曲,隐隐做出了要下跪的动作。
“刷!”
白条鸡前辈立马让开了身位,只侧对着任也回道:“不必套近乎,那轮回之气对你甚是亲近,你能活……是靠自己的本事。老夫最多也就算是帮你尽快痊愈罢了……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任也稍作停顿:“敢问前辈,若是有人在外面想进来,没有信物,只有气运的话,那能做到吗?”
白条鸡微微点头:“可以,怎么了?”
“前辈,不瞒您说,我想走。”任也一看对方戳破自己的小心思,便也不再藏着掖着了,只目光清澈且坦诚道:“我想离开这片祖地。”
“你走了,老夫没了气运,那岂不是要老死在这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