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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是不明白,这个世界上究竟为什么会有这么蛮横无理的人?“我必须得离开···一会。
”凯厄斯的眼神已经可以杀人了,事实上我觉得如果不是吸血鬼拥有坚硬的皮肤,我现在已经活不成了,他的目光比美杜莎还可怕。
“为什么?”“我····我要让我的母亲知道我还好,她···她如果找不到我会引起麻烦的···那样你们更容易暴露不是吗?”此时凯厄斯阴沉的简直下一刻就能在这间高雅的大厅里,当着众人的面表演一个暴跳如雷。
他放任自己的短靴重重剐蹭地面,以此宣泄不满,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被磨出许多粗糙的裂痕。
“你不许一个人擅自离开普利奥宫,每周周末两天,你可以选一天出去,当然,前提是必须等你学会控制自己之后,你也不想一出门就被抓回来,是吧,我亲爱的凯伦。
”重重哆嗦了一下,同样的称呼阿罗说起来就那么亲切自然,凯厄斯简直就是在蹂躏这几个单词,那些单词被他的毒液浸泡到发软发烂。
“为什么必须要周末?”“那是沃尔图里给每个卫士的固定假期。
”·······好吧,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不过凯厄斯说的的确没错,我必须要先学会控制自己,不然害死安娜的就不是休伦而是我了。
阿罗安静了一会,像是在思考什么,然后立刻恢复热情与我寒暄了几句。
从他口中,我得知凯厄斯将成为训练我的人,这对他简直是种折磨。
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凯厄斯一直对我抱有那么大的恶意,当然了,在自己教师生涯还没有开始之前,就充分认识到了自己的学生是一个多么愚蠢的人,显然对增进师生感情没什么帮助。
据说德米特里,简和亚历克也是他亲自训练的。
我看了看站在卫士队伍最前列的站得笔直的两姐弟,又看了看连步伐都控制不好的自己,觉得必然要让凯厄斯遭受教师生涯第一个巨大滑铁卢。
时间就是这样,一旦将要发生的事被安排的井然有序,并且身处其中的人能够欣然接受,那么时间就会在不知不觉中过得飞快。
傍晚到来之前,我已经基本和未来的共事的卫士们都认识了一圈,德米特里果然是最好相处的一个。
他的话也实在是多,从被转换的时候起说到现如今,他一直都是这样吗,遇到一个人就巴不得把自己的一辈子都分享一遍?菲利克斯也算不错,但站在他面前我总有呆滞发怵,那是一种强壮对于弱小的精神压制,哪怕他什么也不做对方也很容易会感到压力。
简和亚历克从始至终都没有和我说一句话,倒不是说他们有多冷漠,只是德米特里一刻不停的喋喋不休,会让哪怕本来健谈的人也失去发挥空间。
而那两姐弟又显然不属于健谈的人,所以沉默成了他们最好的打算。
德米特里的个人演讲进行到一半,海蒂带着一个箱子走过来,看到她我本能有些发怵,虽然我们现在已经是一样的人了。
她倒是没有任何尴尬与别扭,自然而然站在我面前露出微笑,顺便一展手打开了箱子。
“这是什么?”箱子里有三四堆颜色深浅不一的布料,不仔细看很难分辨不同,但是放在一起却极有层次感,区分度明显。
“沃尔图里卫士的制服。
”“哦····那这些都是给我的吗?”“当然不是,你可以从里面选自己喜欢的颜色。
”选自己喜欢的颜色?可是据德米特里所说,这制服颜色不是根据卫士们能力大小来决定的吗,怎么到了海蒂这就跟街边两元店里的小商品一样,只要付够价钱就任挑任拿呢?显然疑惑的不止我一个人,没了顶头上司的约束,活泼过头的德米特里尽情发散着自己充沛过度的面部表情。
他震惊的表情告诉我,海蒂这种做法是不合理的。
“是阿罗的命令。
”海蒂无所谓地耸肩。
“可是····可是····”如果选择质疑,那么我就会成为沃尔图里上任第一天就违抗主人命令的卫士;如果选择接受,那么我就要被迫承受同僚奇怪的目光,说不定还有排挤。
所以到底是多么缺德的人,才会给别人出这种难题?“给她简和亚历克那种。
”一道冰冷清冽的声线穿透整个走廊,一角袍子出现在走廊尽头,打破尴尬的场面。
是凯厄斯。
可问题在于,他不认为自己说这话会让我更加尴尬吗?简和亚历克,沃尔图里仅次于三长老的卫士,我何德何能和他们穿一样的制服,还是说在凯厄斯眼里,就不存在的德不配位带来的煎熬?哦,当然了,沃尔图里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