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若入朝,只适合在御史台待,还得是明君治下。”杨束没跟老家伙们客气。
这些人心肠不坏,但太固执,很多时候,容易害人害己。
“停停停!”
闲王耳朵嗡嗡的,“说个话怎么还吵起来了。”
“偏厅已备了酒菜,任飞,带几位先生过去。”
杨束收敛了神情,微弯腰送他们。
“能善辩,城府深沉。”
胡老头路过杨束时,哼哼了声。
“先生慢走,当心脚下。”杨束声音很平和。
他们一走,阁楼安静了。
闲王吹着茶水,两只眼睛在杨束身上扫来扫去,带着探寻。
“是叫柳眠吧?”
“是。”杨束表示闲王没记错。
“以你的见识和才华,不该考不上功名。”
“不愿。”杨束吐字,抬起了头,“帝王势弱,我不愿为权臣效力。”
“现在甘愿了?”闲王饮了口茶。
杨束嘴角绷紧,“为人子,总不能让仇人逍遥法外。”
“谁干的?”闲王眼神警惕。
“不是武勋侯府。”
闲王松了口气,然后恼了,“我问你谁干的,你提武勋侯府做什么,本王难道怕他刘庭岳?”
杨束垂下眼帘,闲王不属于任何一派,没野心也没志向,能人堂是宜都王弄出来的,他嗝屁前交给闲王。
原是为皇帝服务,现在嘛,属于谁瞧上了谁领走,不领闲王就带回家。
算数好的去算账,骑射好的,陪他打猎。
反正给-你口饭吃。
闲王不喜欢惹麻烦,尤其是跟权臣武将相关的麻烦。
别看他现在说话硬气,但杨束的仇家要是刘庭岳,下一秒绝对被扔出这。
“不在永陵。”杨束再次开口。
“王爷若能为我做主……”
“打住。”闲王站了起来,“我会给你找个好人家。”
“今儿后,当不认识我。”
“天色不早了,回吧。”
“王爷……”杨束话还没出来,闲王就走远了。
笨人的恩怨,还能瞅瞅,聪明人的,必须离的远远的。
不仅逍遥的日子会没了,指不定就见太祖了。
不听不听。
他耳聋!
杨束眼皮上翻,啥人啊,又是陪下棋,又是陪聊的,饭都不给一口!
比他还抠!
把茶水喝完,杨束往外走。
老王就等在门口,见杨束出来,忙迎上去,“公子,可顺利,没伤着吧?”老王上下打量杨束。
“灯下黑,别太担心。”杨束边走边说。
秦帝都死多久了,就算活着,怎么可能跑永陵来出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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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我,忘正事了。”闲王看向侍卫,“把胡先生、闻先生、秦先生请来。”
不过片刻,三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就坐到了杨束对面。
一开始大家还和和气气,后头谈及案件和救灾,拍桌声就没停过。
“竖子!”
≈gt;;杨束眼皮都不带动的,“先生想的太当然了,人心最是贪婪,不是严防就有用的,赈灾银绝不可能一分不少的运到地方上。”
“那就能同流合污了!”胡先生胡子上翘,唾沫横飞。
“不然呢,你干干净净的,底下谁敢跟你说实话,只会一起欺瞒,你先拿了,那些人再贪,也不可能超过你。”
“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会了解到最真实的灾情,下达的指令,他们会乖乖的听。”
“如此,才能让大部分的灾民活下来。”
“灾情过去了,再去追究责任。”杨束不急不缓的说道。
“借口!”
“先生若入朝,只适合在御史台待,还得是明君治下。”杨束没跟老家伙们客气。
这些人心肠不坏,但太固执,很多时候,容易害人害己。
“停停停!”
闲王耳朵嗡嗡的,“说个话怎么还吵起来了。”
“偏厅已备了酒菜,任飞,带几位先生过去。”
杨束收敛了神情,微弯腰送他们。
“能善辩,城府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