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照片，然后嘱托赵多娇把照片发给赵母，接着她就回试衣间脱掉那条礼裙。

“你不穿这条去吗？”赵多娇惊讶的声音响起。

“我还是想穿我自己买的那条，嗯……”郑楠的声音透过帘子传出来，“阿娇妈妈给我买的裙子很好，我当然很感激啦，但我觉得我能穿自己买的礼裙去舞会，也很有意义。”

“好吧。”赵多娇表示了理解。

“阿娇你要帮我保密哦！”帘子背后是一阵窸窸窣窣，“你就和阿姨说我是穿她买的这条去的舞会。”

“好啦好啦。”赵多娇愉快地答应朋友的请求，发去照片以后，又发了好多赞美的话拍她妈的马屁。

等郑楠换下礼裙，她抱着她的那条蓝色礼裙，决定先抱着这条礼裙和大小姐赵多娇回学校。

“你的衣柜放得下吗？”赵多娇贴心地问。

“嗯……”郑楠回道，“先挂在阳台吧，另一条这几天就挂着，之后就……能不能拜托阿娇你帮我收在你家啊？礼裙寄托在婚纱店要钱。”她是付不起的。

赵多娇比了一个ok的手势，“ok没问题！”

“你拜托我也行啊！”开车中的大小姐说了这么一句。

“你家太远了啊！”郑楠也没客气。以路程来说，赵多娇的家比大小姐离学校近一点。

叁个人路上聊起舞会，大小姐有几次想提起蒋洄，探听赵多娇的口风。不过每次赵多娇都试图打岔过去。大小姐见赵多娇不想说，也就没再问。叁个人在飘满圣诞气息的风中回到学校。快要到舞会开始的时间，赵多娇和大小姐还是陪着郑楠回了寝室换过她那条礼裙。叁个女孩走出寝室楼，时间紧张，她们在路上加快脚步，赵多娇在寒风中打了个哆嗦。

她们的礼裙配有斗篷，那斗篷能罩住她们上半身。赵多娇还是觉得冷，跟在大小姐后面，嚷道：“我们非得走着去吗？”

大小姐回以一声嚎：“学校里面不让我们学生开车啊！”

“阿嚏——！阿嚏——！”郑楠都说不上话了。走出寝室楼前，她很期待舞会；走出寝室楼以后，她觉得她还是回寝室躺下比较好——感冒好了没多久的她经不起这南方牌风霜的折磨。

离舞会开始的时间没有多久，她们在此起彼伏的抱怨声中加快脚步。要不是还穿着高跟鞋，而她穿高跟鞋还不熟练，真想拿高跟鞋当球鞋跑。更气死赵多娇的是，走在她前面的大小姐，她！在瑟瑟寒风中抬头挺胸！身姿挺拔！纵然穿着单薄的礼裙依旧不改优雅的风姿！

赵多娇看着眼前的身影，颤抖着吸了一口鼻涕——她今天就是冻死都要美美的，区区鼻涕别想弄脏她的妆！

寒风瑟瑟，没有减弱的势头，赵多娇抱着身子发抖，就在她想着要不干脆还是回寝室吧这破舞会谁爱参加谁参加她赵多娇是不奉陪了反正她对这舞会也没什么期待了的时候，一阵铃声从她耳边穿过。

郑楠目瞪口呆，看着那叁个排成一排的自行车从她们面前行过，那是叁道火红的身影，乍一看还挺好看，是叁个女生穿着款式不同的红色汉服，但随着她们身影远去，走路的叁个人也就看到她们的下半身——她们把汉服长身的裙摆系在腰间，露出不同颜色的裤腿。

那叁个红色身影燃在风中，她们还能听见她们其中有一个人怒吼，那怒吼的坚硬堪与钢铁相媲美：“冲啊——！”

郑楠裹紧斗篷，她也是大侃眼界。她喃喃道：“这都行？”

“圣诞节穿汉服？”中西文化成功实现大融合？

大小姐睨过去一眼，“怎么不行？”

赵多娇冻得发抖，她望望这个，看看那个，觉得她们两个能镇定讨论汉服和圣诞节的关系才是不可思议，“为什么我们没想到可以骑单车？”

“呀——！”大小姐忽然叫一声，像是想到什么，“我怎么把我那辆自行车给忘了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过长的道路上回荡赵多娇的悲鸣。

紧赶慢赶，她们总算在舞会开始前几分钟赶到大礼堂。赵多娇看到她们学校大礼堂乳白色罗马式圆弧顶的建筑物差点哭出声。

她们总算到了——她很能理解唐僧取经回到长安是什么心情了。

大礼堂门口左边摆着一张桌子，有两个女孩坐在那里，她们两个都裹着绿色的军大衣。赵多娇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这么渴望自己能拥有一身军大衣。

那两位女生负责迎接来参加舞会的学生。她们让赵多娇和大小姐郑楠在表格上签过字，从两个不同的盒子里取出叁枚圆牌，分别递到她们手上。

“这是……？”

赵多娇看向手中的圆牌。

“是圣诞老人。”负责迎接的女生之一笑眯眯地答道，”女生的牌子是圣诞老人，男生的是麋鹿。”

“圣诞老人找麋鹿啊。”大小姐很快领会这圆牌的含义。

“是的。”一个雀斑脸女生笑着答道。

那两个女生简单给叁个女孩讲解了圆牌的用法。就在赵多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