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姑娘。”
五皇子压根没听进去后面的话,捏着柔软的手帕,笑起来,“本皇子相中她了!”
……
东宫。
姜卿意望着不自觉凑过来的蓝溯和谢梧,也不拘谨,毕竟东宫的伙食真不是一般酒楼能比的,光是煮汤锅的食材便摆满了三层的架子。
“殿下,好消息。”又一个留着胡子的中年男人领着高奎走了进来。
蓝溯介绍道,“这位便是司徒东。”
“司徒先生。”
“县主客气!”
“什么好消息?”越修离问。
司徒东见太子殿下不忌讳姜卿意在这儿,也没说多余的,直接道,“当初我们丢了的那个人证找回来了,他还供出了新的线索,线索直接指向后宫太后处。”
姜卿意莫名想到太后供奉的那位灵鹤大师,那人差点害了六皇子,后来受了反噬便又想着刺杀太后。
“殿下还记得太后宫里那位灵鹤道长么?”
司徒东道,“此人本命梁鹤,大梁人,当年曾以大夫的身份游历大晋各处,还为当年的镇国公夫人调理过身子,后来国公夫人得了疯病,他不知怎么辗转,混进了押运粮草的队伍做了队医。”
姜卿意心口一紧,十六婶也曾说过,有一位叫‘鹤’还是‘鹳’的大夫给娘调理过身子,现下看来,必定就是这梁鹤了!
竟是他!
“那他又怎么去了太后身边?”
“这就不得而知了,反正现在我们找到的证人可以证明此人动机不纯,还在半夜撞见他游走在关定海和镇国公几人的营帐,现在当务之急,是抓到此人。”
“此人半年前意图刺杀太后,应该羁押在天牢吧。”
“不在。”
越修离淡漠,“太后只是将他赶出了皇宫,不过此举太过古怪,孤让人盯住了他的行踪。”
黑暗里,有暗卫离开,不多久便回来,道,“殿下,梁鹤离宫后并急着离开大晋,而是一路北上,现下又往京城的方向折返回来了。”
“先将人擒住再说。”
“是!”
姜卿意轻攥着掌心,最好别叫她知道是这个叫梁鹤的害娘亲发疯,否则她必叫他千刀万剐!
夜深。
人群散去。
姜卿意要告辞时,越修离叫停了帮他念奏章的小厮,起身净手边跟姜卿意道,“孤送你回去。”
姜卿意觉得他肯定是察觉了。
上了马车,不等他问,姜卿意便将自己的怀疑说了。
“你现在是担心,你娘亲之事,背后也有太后的意思?”
“嗯。”
“你怕了?”
越修离问。
姜卿意摇摇头,想了想,又点点头。
她不怕太后这个人,她在尊贵,再高不可望,也是肉体凡胎,也会生病,被刺伤会流血,被下毒会死。
她是怕,太后怎么说也是越修离的亲祖母……
“你先是你娘亲的女儿,才是孤的妻子。”
越修离还是那样漫不经心般靠在角落的黑暗里,语气轻轻,“阿意,去做你想做的,无需顾忌谁。”
“那殿下呢?也先是皇家的皇子,才是我的夫君么?”
“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孤从来都只是你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