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违逆,他再爱你,也有对于党首的最起码的恐惧,想保本是人之常情。其实你很娇惯他,试图把他的失意减轻至最低的程度,但这给了他可以商量的错觉,仿佛这是一场豪赌,他仅剩的筹码只有你的爱。他以为自己赌输了,但事实上从来都没有奖池。”
白马兰有身为党首的自觉,她自然知道自己对待图坦臣的方式有失公允,可正是这份自觉让她揣着明白装糊涂,理所当然地否认,顺便倒打一耙“图坦臣思考问题的方式不健康。”她想了想,道“我没有伤害他的意图,他不能全身心地信任我,是作茧自缚,自讨苦吃。”
坏得很,哪怕只是在口头上也不肯吃一点儿亏。唐古拉笑着斜睨她,跟随她来到‘花园’二楼的挑空客厅。
“帕兹局长的人都已经就位。”唐古拉将手搭上她的肩,低声耳语“我胆子很小,埃斯特,连气球爆炸都能吓到我。不奉陪,先溜了,会客厅等你。一定要来。”
巨幅彩绘玻璃窗外是簌簌摇曳的树影,距离此处最近的建筑物在一公里开外。白马兰点头,唐古拉错身离开,脚步匆匆。
路死路埋,没什么可害怕的。白马兰将双臂撑在栏杆上,环视大厅内部。天彻底黑下去,将室内的灯火映衬得更加辉煌,水晶灯折射出大小不一的光斑,似银河贯天。即便站在人群中,图坦臣也非常显眼,他的皮肤比从前苍白,金色礼服熠熠生辉,钻石颈饰火彩流溢,看上去高贵静穆,像某种神。那些年轻活泼、热情洋溢的漂亮男孩儿穿着碎花裙、烫着大波浪,一群嬉游的小梅花鹿和他相比显得土里土气,不值一提。
方丹家族初来乍到,显得很拘谨,在场地内漫无目的地逡巡,逢人问好。图坦臣原本和罗萨莉亚的生父站在一起,教母的出现引起他的注意,他走到挑空客厅的正下方等待教母致辞。欢声笑语停息了,人群安静下来,朝她瞩目。
“orscerta,horacerta(死亡必然,时间未定)”
白马兰举起酒杯致辞“hitherto,carpedie(在此之前,及时行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