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莉西低头看了看他的佩剑，上面还残留着些新鲜的血痕，被潦草擦拭过，她又抬头看了看他，然后坐直了身体。

“你要听什么解释？”

她和皇帝一起出现在哈萨堡，其实已经足够证明一切了。阿尔缇诺握剑的手不受控制地战栗起来，连带着他的心脏也一起战栗，曾经日夜折磨他的痛苦源头此刻就在他面前，还有什么需要解释呢？

“一切……都是谎言吗……”

“谎言？”少女的胸脯似乎又挺起了一些，她微微偏着头，嘴唇紧抿着。

为什么不回答了？昔日的骑士望着自己曾宣誓效忠的公主，她依然光彩夺目，而他狼狈不堪，趟过一条血路挣扎着来到她面前，只是为了得到更多的欺骗——以及她用谎言回答的谎言。

海莉西猛地甩开他的剑锋，伸出脚绊倒他踩在自己裙子上的腿，男人一下子重心不稳，踉跄着向前栽去。

他倒下前及时撑住了地面，避免整个人砸在皇女身上，但现在他压在她腿上，鼻尖几乎对上她的嘴唇，反而更糟糕了。

两条手臂忽然搂上他的肩膀，她柔软的唇猝不及防地贴上了他脸颊，吻过那道不久前留下的伤口。

他们维持了很久这个姿势，好像时间暂停一般周遭世界一片空白，直到有温热的液体沾到男人的下巴上，阿尔缇诺这才发觉搂着自己的少女在抽噎。

“我真讨厌你，你是我见过……最讨厌的人……”她小声哽咽着，眼眸仿佛湿漉漉的琥珀，说出的话因为哭泣变了调，断断续续的。

“所有人都不让我去，我本来……本来可以在柯林斯家的领地等你的，可是希律不会放过你……我一个人去找他和谈，我接受了所有不公平的条件……只要他的骑士团不踏入柯林斯家族，只要他出兵远东。”

“他利用我杀了兰斯，我身边……什么都没有了，我把所有都丢下了……我好想快点找到你……”海莉西积压许久的情绪翻涌而出，一路上遭受的所有委屈，在面对阿尔缇诺冷冰冰的剑锋时再也支撑不住了，“而你……却这样对我。”

而你却这样对我。这句话比任何刀剑都更轻易地刺进他的心，阿尔缇诺怔住了，他第一次见到海莉西语无伦次的样子，像个小女孩一样缩进他怀抱里放声大哭。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伸手回应了她的拥抱，少女的颤抖尽数传递给他，这一刻，他才终于产生了怀中人是将与自己相伴余生的妻子的实感。

阿尔缇诺主动吻上她，舌尖缠住她的唇舌，他这才发觉自己是如此思念她，每个夜晚令他心脏发痛的，是掩藏在恨的外壳下止不住膨胀的爱意。

怀里的人身体逐渐软下来，阿尔缇诺顺着她的脖颈和锁骨吻下去，在海莉西急促的呼吸中隔着布料贴上她两腿间的柔软地。

他抬头想征求未婚妻的允许，被海莉西抬腿压住了肩膀。于是男人捉住她的脚踝，舌头长驱而入，挤开已经湿润的穴口，缓慢搅弄起来。

“呜……”她拱起上半身，发出甜蜜的喘息声。

他舔得认真极了，沿着小穴吃掉她溢出的汁水，又去吮吸她微微挺立起的花蒂，听到海莉西短促的尖叫声，阿尔缇诺勾弄着发硬的小肉粒，忍不住用牙齿轻咬住了它。

海莉西几乎立刻就高潮了，她下意识蜷起腿，又被阿尔缇诺拉开，继续为她送上一阵阵快感，她伸手扯住他的灰发，气喘吁吁地要他停下。

小穴被男人的唇舌榨出黏糊糊的爱液，穴肉收缩着挤压着异物，又被塞进更多，撑开一个圆圆的小洞。阿尔缇诺只是稍微欺负了几下，又一大股水液尽数喷出来，粘在男人的脸上。他长相尤其端正，是很传统英俊的贵族相貌，再加上他略微压低的眉眼，很难将这张正气凛然的面孔与把少女舔到潮喷的男人联系起来。

见海莉西又要哭着控诉他，阿尔缇诺把被自己压在地上的人抱起来，放在旁边的软椅上休息。他很早就发现皇女在床上是个很没出息的小家伙，而他有时又控制不住不让自己做的太过分。

“我讨厌你……”她还在嘟囔着，眯着眼睛不想看他。

“海莉西，”他叫她的名字，“我该离开了。”

他还有未完成的任务，靠蛮族士兵在城门拖住希律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阿尔缇诺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

“我和你一起走。”

阿尔缇诺拒绝了她，他从密道入城时被守军察觉，再离开时免不了一场苦战。

少女眨了眨眼，她说，你永远不能拒绝我。

“我无法保护你的安全。”

“你已经快到极限了吧，伤口不疼吗？还站得稳吗？”尽管他的斗篷掩盖了身上的血迹，但仍骗不过海莉西。

阿尔缇诺苦笑，他屈膝跪立在她面前，声音带着哑：“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