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眼尾带痣,笑起来活色生香,一副多情皮囊:“猝死算什么?你最好再多生几个奇怪的病,然后成为我的论文。”
温华被他气笑:“去你妈的。”
“还能骂人,看起来情况见好。”李彦仙拿出手机给他拍了张照片扔进群里,“我代表家里人来慰问的。”
“慰问品呢?”
“那束花。”
“那不是给我妈的吗?”
“对啊,就是为了慰问温坤及女士。谁说是来慰问你的了?”
温华:“……”
李彦仙又接了个电话,听声音是个女人打来的,语气软糯,也不避着温华,李彦仙哄着她:“别闹,我表哥住院,我也要在医院做事走不开呢,好了,你要什么我给你买,晚点去找你好么?”
话说得好听,但温华已经看见他不耐烦的表情,他基本能猜到这就是李彦仙跟她的最后一次电话,如果还有下一次电话也只会是冷冰冰的分手。
温华歪歪脑袋,看着这个跟方晚一样年纪的男孩,问:“你还打算这样多久?”
“什么?”
“不正经谈一个?”
说完温华有点后悔,跟李彦仙谈深夜感情话题有些多余,李彦仙不懂专情,他刚懂情欲的年纪就非常诚实于自己的欲望,该发泄的时候就发泄,自认有钱有颜还有权。
他的家世的确不需要他放低姿态去讨好哪个女人,容貌气质绝佳,人又聪明,跟温华一样年少几次跳级。从来只有女人主动往他身上扑的份,李彦仙只挑玩得开的,都谈钱会比较轻松没负担,极度不喜欢女人当了婊子还要在他面前立牌坊似的装模作样要爱情,要他对某个女人专一估计比登天都难。
果不其然,李彦仙笑了,手指捏着手机转了转:“下辈子考虑考虑。”
温华:“……”
姓李的是不是都有点什么毛病?
李彦仙看他:“看来你是为情所困?”
温华:“……”
姓李的果然都有点毛病。
李彦仙“呵”了一声:“天涯何处无芳草,干嘛要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还把自己整进医院。我见过花花世界,实在是吊不上去。”
没办法,从来只有女人为他伤心,他失去这个女人,下一个女人更温柔更漂亮,胸更大逼更紧,女人就是过客云烟,他的目标终点从来不在女人身上,实在没有时间去伤心有的没的。
温华冷笑:“越这样说的男人越容易掉在陷阱里,我特别期待你在女人身上栽跟头的那天。”
“我期待那一天。不过你还是多保重身体吧,我怕你活不到看我栽跟头的那一天。”李彦仙耸耸肩,开门走了。
之后来探望温华的人一个接一个,方汉和席月萍也来了,温华望望他们脑后,但他们关上了门,表示没有其他人了。
温华不免失望。
温坤及把手机还给了他,却也不见得方晚打个电话哪怕是发条信息来慰问一下,温华几次把手指停在她的电话上,最后都忍下来了。
丢脸已经丢得够多了。
温坤及哪能那么快让两个人和好如初,非得把两个倔驴的性子都磨一磨不可,还是太年轻,不经历点什么,分开就跟过家家似的太容易,觉得什么太轻松太唾手可得,反而不会珍惜。
又过了一个星期,温华出院在家修养,被温坤及严禁上班,温华在床上躺都快躺化了,偶尔他捂着自己的胸口,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么脆弱,无意识的眼前一黑就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后知后觉的,温华突然在深夜里特别后悔,害怕出事为没有好好道歉表达自己的心意,没有见到最后一面而苦恼,几次叁番地想要拨通方晚的电话,但看看时间又怕打扰她睡觉。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那点深夜的多愁善感就又消失不见。
谁说只有女人善变,男人也是善变的很。
不知是不是情绪不佳,温华还真生了点小感冒,头晕得慌,站起来拉窗帘,阳光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他想打开电脑看看邮件,刚打开看了会整个人就不太能适应,又只能爬回床上。
迷迷糊糊,温华打开手机打了个电话,叽里咕噜地给保姆交待了一堆,对面没声,温华也没管就挂了,拉开抽屉给自己摸了根体温计,甩了甩就塞腋下了。
外门突然被打开了,方晚提着一堆东西走了进来。
一进来,方晚先把钥匙搁柜台上,关上门,东西也来不及提就往温华房间赶。
温华也没睁眼,以为是保姆来了,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手机,已经过去十多分钟了,从腋下把体温计拿出来:“阿姨你帮我看看多少度,我看不清。”
方晚拿过,转动着体温计才看到那根线,声音低低的:“叁十八点七摄氏度。”
听声音就不对劲,温华倏地睁开眼,看到方晚那张苦瓜脸愣了半饷才回过神,下意识还以为是不是又做梦了,确认是她后心潮澎湃地几乎把温坤及感谢了祖宗十八代。
“你怎么来了?”温华